的说，说得秦小细东西不分，南北不在，万物皆空。眼睛里，意识里，脑海里残存的影像除了张扬的那张嘴还是那张嘴。最后，稀里糊涂问了一个全天下所有笨女人都会问的傻问题。她说：“你真的爱我么？”。
可能是突然被打断的关系，也可能是想像不到她会这么问，总之张扬愣了很久。之后，不确定似的说：“你刚刚是在问，你真的爱我么？”。
秦小细双眼直勾勾看他：“对啦，你确实没有听错”。张扬深呼一口气，大手重重在腿部上一拍：“哎呀，我当真自己幻听呢。细宝，你到现在还在质疑我的真心？”。说完，他做作把手放在心口上，要死不活的样子。
秦小细也不分神理会他夸张的举动，径直道：“小说里一般不是都写男猪见到女猪后，紧张到手心冒汗，喉咙结巴么？你看你，说的比做的多，吹得跟花一样”。
张扬猛然一笑，纯爆笑那种：“主要是我见到自己钟爱的女孩就把持不住。细宝，你可不能把小说里胡吹乱侃的神话强加在我个人身上”。他说：“你想啊，若是我一见到你便手心冒汗，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人话，场面该有多尴尬，多无趣？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别逗，话都说不完整的男人，有本事给你幸福？”。
秦小细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她说：“我就想不明白了，和别人一起的时候，你不是很酷么？推崇沉默是金么？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装了，像只刚打过量兴奋剂的小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吵都吵死”。
张扬目不斜视看她：“那是本公子的自然表现。不像某人，成天端着，不累啊？”。秦小细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谁端着？你说那人是谁啊？呵呵，应该不会是我吧？我跟你一样，都属于真情流露那种”。
张扬眯眼凑近她：“真情流露么？细宝，你从深圳回来了却不说，一个人冒雨偷偷摸摸来看我就算。到了厂门口才给我电话，是不是特想看到什么出人意料的绮丽画面。比如，我欢快奔向你；比如，我感动到喜极而泣；再者比如，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把你抱在怀里转圈圈……总之，什么矫情来矫情，什么狗血整什么……”。
秦小细的头，越垂越低，几乎整个钻进桌子底：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何必说出来？可是，她却是一句话不说，置若罔闻一样。
张扬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母指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我确实有想那样做的冲动，但是细宝，正下着雨呢，我手里握住雨伞不方便。如果把雨伞丢掉，万一演坏了还落下重感冒怎么办？”。
他说：“不值当，非常的不值当。所以我只能装模作样很淡定一样走到你面前，好好看你一眼，心想怎样做才合适？最后只能请你吃饭了”。
他说：“这顿饭，就当作替你接风也当作庆祝我们再次团圆了，你可满意？”。
秦小细不好意思抬起头，顾左右言其它：“对啦，怎么还没上菜？我都快饿死了”。
张扬定定看她几秒，伸手招来服务员。服务员赔着笑脸说：“很快很快……”。
最后，这餐饭下来，吃得那叫一个不爽。秦小细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自演自导一出闹剧。剧里的出场演员，监制，灯光师只有她一个。她走到台上，看着不甚明亮的场地叫灯光灯光，这里需要灯光。然后二话不说自己把光线打在自己的身上，暴露出一脸别扭的难过。
而张扬，始终都是那个不太配合的观众，默不作声看她把戏演完。直到谢幕收拾干净，他才慢半拍表示，你很好，戏也很好，只不过中途我忘了鼓掌。
也许只有像他这种人，才可以把如此差劲把爆的借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可是，为什么不信呢？秦小细想，如果一个男人洞悉了你心里的小九九，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解释企图让你释怀，没道理不接受吧。
所以，不管怎么说，结局虽然不是她想要的那个结局，却依然美好。
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