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了,我还有事情去呢。”
“是哩,莎莎每天这个时候是非回旅店不可的。这一路,我已经耽误了她太多的时间。”华太太帮着解释道。
“哦,那我就不强留了,你们有空就过来吧。嗨,偏偏现在,我有一阵忙乎。”表妹松开了温莎莎的手,又情真意切地说道:“表姐,你说之事放心便是,你和姐夫帮了我家那么多,也该轮到我还一点点情了。”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待明日,我还得去娘家其他亲戚里再凑点哩。”华太太告辞道。
往回走的路上,温莎莎早恢复了平常的自然,而且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她赞华太太的表妹人爽快,一千块大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问华太太以往一定帮过她很多。华太太告诉她,也没帮过表妹什么像样的忙,只不过是华府酒坊的酒糟常年送给她家,从没有收过钱而已。
“这就是情,这就是情嘛!”温莎莎又赞起了华太太来。
看着温莎莎的高兴劲,华太太心里特别舒坦,其实这一趟带着温莎莎来表妹家借钱,自己是用了一点心思的:现如今,她大半天待在华府陪伴自己,做这做那的,瞧着又高兴,又有几分焦急。是女佣的遇害,在悲伤之余带来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害怕这个机会突然会失去。
多好的姑娘呀,多么般配的娃娃亲呀,说是前生的缘分也不为过!她和良儿都不小了,该到了有人出面捅破这层纸的时候了。而表妹今晚除了答应借钱,最关键的是把这层纸捅破了。她非常非常感谢表妹!接下来,自己就要亲口说了。但怎么启齿呢?昔日的顾虑多少还萦绕在华太太的心头,要说就要说得到位,一锤定音,让她俩你情我愿。她思考着。
这时,谷天达见过山本之后,也恰好从河边上来,走在她俩的前面。由于心情沉重,他走得很慢很慢,华太太和温莎莎一下子便赶上了他。
“天达,怎么是你?你去哪里了?”华太太看着他不正常的样子,关切地问道:“你生病了?”
“哦哦,是、是华太太,温、温小姐。”谷天达惊了一下,慌忙答道:“没有,我没生病。”
“你一个大汉子,怎么走路蔫头耷脑的?你不是常与叶浩然做搭档吗?咋不与他到城里销酒去?”温莎莎快人快语,看不惯似的指责道。
“我、我……你们先走吧,我、我在想一些事情。”谷天达没有作答,干脆退至一边,停住不走了。
“孩子,是什么事情闷在心里呢?可以给你叔叔,也可以给我们说出来嘛。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的。”华太太特意走近前,劝慰他说:“走吧,随咱们一道回去!”
“不不,你们先走,我再待一会。”谷天达坚持道。
“华太太,咱们走咱们的嘛,他又不是个三岁的小孩了,认得路呢。”温莎莎说着,笑吟吟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继续往街前走去。
谷天达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身心疲惫地在街边的屋檐下坐了下来。他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的店铺关门打烊,街上没了一个人影。
突然起风了,很大很大的风。它从山垭口猛地刮过来,带着山上阵阵林啸。狂风裹卷起地上的沉渣,把街铺两边的招牌和蓬布掀得七零八落。谷天达似乎坐够了,也想好了,毅然站起身,怀揣着一种不曾有过的决心,迎着狂风往前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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