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回去算了。”
“是啊,我也想温舵主,想帮里的兄弟了。”阿坤也附和道。
“哎哎,要走早走啊,当初不来更好,如今人家摊上事情了就走,太不地道吧?”温莎莎从床上站起来道:“我不仅不走,还准备到华府与华太太做几天伴,华府没佣人了,等找到了佣人再离开吧。”
“不走不走,谁说要走啊?帮里有什么事温舵主会派人叫我们的,大家都把心安下来。”黎亮安排道:“明日我们干脆分作两拨,一拨是我和莎莎,去华府祭奠女佣;另一拨是阿灿和阿坤,去酒坊清理火后现场。”
第二天,后街背后的山坡上,新隆起一个小小的土丘。华府一家人以及管家谷顺义等十来位工人,加上黎亮和温莎莎俩,站在坟碑前向亡灵默哀。
“闺女啊,你来我华府十几年了,孤单一人,勤快辛苦,本指望我们老人走在你之前,谁料想……”华太太两眼含泪,低声诉说着。
“你为华家做事多年,华家不会让你寂寞孤单的,在这里有我的爷爷和奶奶,他们会疼爱你的。祝你的灵魂早日升入天堂!”华运良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
管家谷顺义撒罢最后一串纸钱,随众人走下山坡。一行人行至街头分手,华远旭夫妇返回家里,华运良与管家及工人们欲再前往酒坊去清理现场。这时温莎莎果真大着胆子道:“华太太,我随你去家里收拾吧。”
“闺女,你……”华太太返身,先是没反应过来,继而一把拥住了温莎莎,“闺女,我的好闺女!……”
“别,别,华太太,你……”温莎莎感动地依偎在她的胸前,脸上霎时泛起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温莎莎此时的言语和行动,不禁让黎亮心头一怔,看来她昨日并不是随口所说,她是动了真格的啊!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莎莎,侠义而又极其善良的莎莎。黎亮微笑地望了望她,然后迈开大步朝华府第二酒坊走去。
这时,酒坊内的燃烧残物已经被工人们清理得差不多了,众人再一齐动手,不多时便把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房子的修复,酒坊设施工具的修复却待在何时呢?工人们沉默了,知道暂时的失业在所难免,不不,也许是再也回不来这个曾经为他们提供养家糊口的地方了。此一刻,他们也洒下了同样难过的泪水,一个个低着头,极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酒坊。
“走,咱们先吃饭去,下午咱仨一起核计核计,把昨晚的事情设法弄个清楚明白。”跟随在人群中的黎亮走出店铺说。
“对,从留下的那把刀入手,还有目击的街邻。”平头阿灿说。
“还有前几天发现的河中尸体和树林中的怪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才是呢。”阿坤补充说。
“弟兄们走,我们一切都会弄清的!”黎亮充满信心地大步往旅店走去……
酒坊里,此刻只有华运良还久久地不愿离开。其实,工人们临走那一刻的眼神他全读懂了。烧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赶在湘黔公路竣工前一定要打造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第二酒坊来。这时,他想起了远在旧金山的那些亲密的同学,想起了西方那些酿酒间的蒸汽锅炉和各式各样的仪器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