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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守候(2)——暴风雨之夜——霡霂(1)(1 / 3)

暴风雨之夜——霡霂(1)

彷徨

天空中渐渐飘起了小雨,细到几乎看不见,但身体上仍能感觉到雨那冰冷的温度,打伞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让它就这么淋着,发热的头脑上又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便犹豫不决地把伞打开,撑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必要地放入包里,没一会儿就又打起来。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一般。

虽说只是一点小雨,但天空中早已乌云密布,好似一块块浸在水里的抹布,谁也说不准何时会泼一盆污水下来。

我打着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说是漫无目的,其实也早有了计划,只是略显彷徨。

——我终是站在了这家老店门前。

残缺不堪的破木门,好似上个世纪的古物,却被丢弃一旁,仍由雨水的冲刷,只有一两颗锈钉固定着,勉强才关上,一副苟延残喘的古旧模样。早已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字的招牌,也极不和谐地歪向一边,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家书店。

我面对着这破木门,像两个伤员之间的心灵交流,却始终没去看看木门里的东西,好似在等待这雨季的褪去,又似乎巴不得现在立马降一场冲刷一切的大雨。

“……”在这么挺立了数十秒之后,我轻轻地把手放到了门上——

“进来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在这门后,在无限的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犹如坏掉的收音机的“沙沙”作响。

我推开半掩着的门,一股难忘的霉味扑面而来,随之是“啪”的一声,一盏欧式油灯的亮起,却也只有仅能照到我的脚的昏暗的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鹤的地方。

“拿那盏灯,随便看看吧。”屋里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不清,能辨认出来的一字一句,都与第一次来时完全一样,毫无差别。

我正想踏入门内,那声音却又止住我的步伐:“把伞丢外面去,别弄脏了我的书。”

我本想辩解些什么,却被这铿锵有力的声音给震慑住,只得依依不舍地把伞丢到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踏进一块被书包裹着的,不大不小的空地。在我进门的一刹那,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自动关闭,雨声也随之停止,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啪!”又是一盏油灯的亮起,我见到了那声音的来源,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那老头带着一种质疑的目光凝视着我,让我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的满脸皱纹中夹着一副比我的大拇指还大不了多少的老花眼镜,几乎要陷在如泥潭般的沟壑纵横中了。一个比他身旁的油灯还要亮的充满智慧的光头,几乎占了整个脑袋的2/3,有一种外星人般极不和谐的滑稽感,却又因那令人生厌的目光而显得异常地严肃。

我挑起油灯,下意识地向身旁望去——

之前黑鹤坐着的地方,只有一大叠厚厚的报纸,其中自然夹杂着她给我看的那张有关漓的报道,只是没了那个黑发女孩。

——估计那时候,才是我第一次进入封闭空间吧……

我站在那一堆书籍中央,一动不动,也无法移动。这里的书似乎比上一次来得更多了,却全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我的脚几乎不知道该往哪放,不愿践踏了这满地的书籍,只得提着油灯,呆呆地站在那儿。

——在这里,我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当年见到黑鹤的时候……

“那女孩,已经走了。”淡漠声音中透出一股凌厉,却像许久不见阳光的古物,尘封着什么秘密。

“……去了哪里?”我只得问出一句这样一个不问也自知答案的弱智问题。

“……很远的地方。”他不再看我,而是拉了拉披在肩上的一条麻色毛毯,目光移到他蜷缩的腿间的一本厚厚的书中,便不再答话。

——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倔强的老头儿就是这满屋的古书,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一块属于自己的位置,从来没有。

虽然我也没妄想能从这张丑陋的脸上问出什么,但无疑,在黑鹤第二次显身之前,她一直都是呆在这书店里的,这老头也不像是什么未知能力者,我也比较倾向于他是人类,但能让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如此放心地留在店里,不管他自己看不看得到她——二人之间必定有什么纠葛,也可以看出黑鹤对其的信任。

“你知道的吧,关于那女孩的身世,以及她的目的……”我问道。

“……”他像是故意似地翻了一页膝中的书,仿佛聋了般无视我的话,我才注意到在他的右耳与颈部中,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中显得尤为恐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伤口的冲击力足以使右耳失聪……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又抬眸直瞪着我。我碰了一鼻子灰,便知趣地搁下手中的油灯,又推开那扇满目疮痍的木门。

我想寻找之前被命令丢在门外的伞,却不知是哪个缺德的顺手牵羊,见那仍旧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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