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成性的鬼子为了威慑建平的守军,就在柳复明和林晓伟等中国守军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人命游戏”,毫无疑问,这是在拿人的生命开玩笑。
二十几个中国东北军眨眼之间死伤大半。海氏兄弟仗凭着一身武功保护着四个人好不容易冲出了步兵圈,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一场不可能胜的游戏。因为游戏的一方既是本游戏的参与者,又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这就好比是球赛,一方既是踢球者又是吹哨者,绝对不可能有公平而言,但他们别无选择,只得怀着一腔民族的怒火向鬼子的骑兵圈冲去。
这些个鬼子的骑兵早就手痒得不耐烦了,因为很少有人能冲出步兵圈来到他们的骑兵圈,等看着这几个人浑身是血地冲进了他们的圈子,鬼子们不由得一阵狂笑,然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把手刀的军刀一挥,像索命判官一样,催马向这几个人围来。
海氏兄弟一看,来吧,孙子,老子今天反正是活不了了,我们早就够本了,剩下的都是赚的!这六个人手里也拿着从鬼子手中夺来的刺刀和鬼子的骑兵就干上了。容等交上手了,这六个人就知道这次彻底完了。这骑兵不比步兵,刀急马快,像旋风又像是鬼魂,最要命的是鬼子是在马上,他们在地上,根本够不着。这六个人想举枪向鬼子开火,但无论他们如何抠板机,枪也不响。原来,这是鬼子们早就布置好的,枪里的子弹早就下了,这是他们特意安排一次特殊的“训练”,把这些中国军人当活耙,让鬼子练习劈刺,不允许开枪。如果需要开枪,则是外圈鬼子的差事。六个人一看枪打不响,只好还白刃格斗了,海氏兄弟现在也顾不了剩下的四个人了,很快,四个勇士暴尸当场,只剩下海宽和海林还在拼命搏击。
海宽和海林这时已经从鬼子的手中夺得一把日军战刀,这比步枪上的刺刀要好使得多,两个人使出浑身的解数,并肩战斗。但好汉架不住人多,鬼子的骑兵比步兵还多出一倍,越围越多,当海宽和海林把四五个鬼子劈下马后,他们二人腿上和胳膊上也受了伤,形势十分危急。
城头上的中国守军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齐向这些鬼子开火,把他们都打烂。但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抠动板机,尽管外面这群鬼子的“游戏场地”在射程范围之内。
“参谋长,这两个人身怀绝技,还是我们的部属,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赶紧派出骑兵营,悄悄地从北门出发,把二人抢救回来。”旅长柳复明对林晓伟吩咐道。
“旅座,我何尝不想啊。但是不能呀,旅座。鬼子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人数比我们多,装备比我们精良,我们只能坚守待援。这要一开城门,万一救不回海氏兄弟,再把鬼子引进城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呀,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啊放座。请旅座三思……”从内心里说,林晓伟非常赞赏海氏兄弟的勇猛无敌,但却不想让二人活着回来。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们二人成为光荣的烈士。
柳复明一听,参谋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了。
这时,奇迹出现了。一名鬼子在马上挥舞着战刀冲到海宽近前,对着他劈头就是一刀。海宽豁出去了,一看鬼子明晃晃的战刀劈下来了,身子往旁边微微一闪,让过刀锋,还没等鬼子的刀撤回去,海宽眼明手快,刀交左手,腾出右手“嘭”的一把将鬼子的战刀抓住。这一招大大出乎鬼子的意料之外,因为日本的军刀虽然很窄,但锋芒利刃,谁敢这样抓刀哇,除非你不想要手指了。就在鬼子刚然一愣神的时候,海宽用力往怀里一带,马上的鬼子可就坐不稳了,差点儿裁下马来。但这小子可不傻,心说你想要我的刀,没门!说什么我不能给你,否则我就没命了。来吧,我们俩夺吧 ,反正我抓着刀把,你抓着刀刃呢,我就不信这个邪,你能夺得过我?于是这个鬼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回拽刀。
哪知道鬼子想错了,尽管海宽右手鲜血淋漓,疼入骨髓,但他可没放手,而是一咬牙,借着这个拉力往上一跃,身子悬起来七八尺高,左手刀一个秋风扫败叶对着鬼子的脑袋就来了。鬼子看得清清楚楚,但哪躲得开呀,只听得一声惨叫“啊!”“扑——”“骨碌”鬼子的人头滚落马下,骨碌出老远。这时,海宽的脚在空中就到了,“腾”一下把鬼子的无头尸体踹下战马,自己则稳稳地坐在马上。说时迟,那时快,整个动坐是在十秒之内完成的,连贯,麻利,一气呵成,令人荡气回肠。
这时,海宽冲身后的海林喊了一声:“兄弟,快上马!”小海林紧跟在海宽的身后,一看哥哥抢了一匹马,也来了劲头,一刀将冲过来的一匹马砍翻,马上的鬼子也裁下马来。海林借机往上一蹿正落在海宽身后的马背上,两个人一马双跨,两把战刀,左右挥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像砍瓜切菜一般在鬼子的骑兵阵里就冲开了。鬼子挨上死,碰上亡,四散奔逃,二人如入无人之境。能有抽一袋烟工夫,海宽和海林竟然冲出了鬼子风雨不透的骑兵圈,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二人出了圈阵,打马如飞奔建平县城就来了。鬼子的骑兵果然不再追赶,城头上的中军守军包括旅长柳复明和参谋长林晓伟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