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这两笔账全都得算到你一个人身上!”周财主在后一句上放重了声音,生怕董全听不清楚似的。
周财主说完冲孙继魁一摆手,孙大炮会意命手下人把沈亮的绑绳给解开了。重新获得自由的沈亮哭着来到董全面前,跪下给董全磕了个头,转身离开了林场。
这时,有人将董全的绑绳也松开了,几个大汉紧紧地跟着他来到那头驴身后。仔细看了看驴的背部和后腿的伤势,又让人牵着它走了几步,董全心里有数了。他知道这头牲口背部和后腿连刮带压受的是皮外伤,没有伤着筋骨,因此他说别人写就给开了一个方子,有人按方抓药去了。董全这些本事都是跟吴登珂学来的,今天这场合就给用上了,这真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呢。
众人一看,行呀,这方子上的药名以及用法和用量等不是临时能编造出来的,背不住他还真懂,包括周财主在内对董全也抱了不小的希望,也不那么着急了。于是周财主对孙大炮说:“这两天什么活也别让他干,让他白吃白喝,等牲口好了再说。不过你要把他给我看好了,如果人跑了我可跟你没完!”
“是,是,是,东家,你就放心吧,他跑不了。”孙继魁唯唯诺诺。倒是那个监工头王老五,挨了董全两下子,鼻子用纸塞着,两手捂着腰,在后面像只哈巴狗一样跟着,心里憋屈得很,但此时在他主人面前连个扁屁也不敢放。
等手下人把药抓来后,有外敷的,有往嘴里灌的,按量用药三天后,牲口的伤口明显好转。又过了一星期,那头驴走路也不那么瘸了。周财主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心说,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两下子,我家的大小牲口不少,还养有一些家禽,留着这个小子日后有用,说什么不能轻易放他走,这种不用花钱就能给牲口治的廉价兽医上哪找去?
被关押着的董全听说那头牲口恢复得很快,心里既高兴又担心,心说我只要能获得自由,下一步就得收拾孙大炮。很明显,这小子还没认出我来。孙大炮哇孙大炮,这次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