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佛沟,人称十里沟。人们并不陌生,在那沟的尽头有一座高山叫马牙山,这座山地势险要,到了山顶能看到周边三个市县的景观。周边被森林覆盖,是三个市县重点的森林防火的重点。
大佛沟的古寺庙就坐落在马牙山的山顶北端,是唐代建筑。由于时代变迁,再加上历史原因,大佛沟的寺庙只剩下了遗址,因而海城市文物管理所在一、二普查时将其定为大佛寺遗址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只是这大佛寺遗址在深山老林里,山路崎岖难走,毒蛇猛兽经常出没,人们进入不方便,海城市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员也就很少来这里。
大佛寺遗址,在海城市文物管理所来说是个盲点。一、二普查时的资料,将大佛寺遗址的资料丢失,是他们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时才将资料补齐。
大佛遗址他们在三普时去了一次,还是在冬天。可这是夏天,这可给他们出了个难题。
寺庙虽毁,但庙前的一座石像却傲视群山,笑容可掬。
此佛像,坐北朝南,结趺跏坐,坐高3。8米,背宽4米,身厚2。3米,为唐代造像风格。
东配殿房址内有小型立像18尊,西配殿房址内有小型坐像11尊。
此29尊造像身高0。85~1。1米,头部全毁,据服饰看为宋代造像风格。石碑为宣统元年重修碑。1988年海城市政府公布为第二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罗小军觉得既然有人来报,就应该去看一下,李所长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一拍即合,从所里挑出两个精干的人员带了些干粮和矿泉水,带了两把军用小铁锹。所有人员换了平底高腰胶鞋,他们就开着那辆标有“文物稽查”的桑塔纳,拉着那个前来报案的女人就像目的地而来。
车到了大山下没了车路,他们又雇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那个女人自称石片村有她的亲戚,去投亲戚去了。
他们一行五个人就像大佛沟走去。
知道大佛沟路径的人不多,这个向导就是上次他们雇过的,姓周,他们就喊他老周。
老周四十多岁,由于长久在外面劳作,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家中有俩个上学的孩子,种着几十亩地,除了种地之外,农闲时节也上山采些药材,长期出入山里,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是这一带的活地图。
老周背着个篓子,手中提着一把戴短柄的砍刀,遇到堵住路的荆棘、野藤之类的东西,就用砍刀清理干净。并不断的把一些柴胡、半夏之类的药材也尽收框里。但从不耽误领路。他走的快,后边这些人走得慢,这就给老周创造了许多的机会。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片平地。
罗小军、李所长和另外的两个文物管理所的人员找不到老周了。他们坐在那块空地上等待着
老周的出现。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老周小便去了,又等了一阵还不见动静,李所长有些沉不住气了,“等了好半天,解大便也该完了,咋么还不见老周的影子。”
所有的人都着了急,高喊起来:“老周!”“老周——!”
“这儿呢,快来救我!”“我在这儿呢!”
人们循着声音找来,发现老周在一个大坑里,正向他们呼救呢。
“这是咋回事?”李所长问着。
“别提了,我在找地方小便,没想到,来到这里,掉进了猎人为狗熊准备的陷阱里。”他们就把带的的绳子放了下去。
所幸,老周并无大碍,抓住绳子攀了上来。
稍微休息片刻,他们在老周的带领下,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老周就是老周,永远走在他们的墙头。
城里人走惯了平川马路,哪里走的了这崎岖的山路。每走一段路,老周都能把他们甩到身后。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七八里的山路走了还不到一半。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到了大佛寺遗址也就过了中午了,返回来时最快也得到了天黑。
老周抬头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树木参天,形成了这大片的森林,要是没有熟悉路况的人带路,走进这森林就迷了路。这山沟里黑的早,老周看着不免有些着急。老周这一急不要紧,他看清了路况,发现自己带错了路,带着人去了章子瑙方向正好和大佛寺遗址相反,也就是说越走越远了。
刚才他在掉进猎人的陷阱里的时候,被摔晕了头,上来时转了向。好在他们还没赶上来,老周悔恨自己一点也不小心,背起背篓向回走,连走带喊:“别走了,别走了!”这一折腾最少多走了半里地。
他们在一棵粗大的白皮松前停住,这棵白皮松就是最好的记号,这只有老周自己知道。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告诉了大家挣谁的钱。
向左去了章子瑙,向右才能去了他们的目的地——大佛寺遗址。
老周领着众人继续赶路。
罗小军走在最后,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的行动。
为了应证他的直觉,他躲在了大树后,向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