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快就进入了深夜。
崔子明带着他的两辆车又出现在了李家围子的村口。
白天。
崔子明按一静法师的指点,来到黄土山五龙庙,找到了一静法师的师父释迦一虹大师。
一虹大师也接到了徒弟一静法师的手机。说有人来拜访,是他引介过来的。
崔子明一见一虹大师,就把一净法师如何被人打,添油加醋地给说了一遍。
一虹大师听了崔子明的介绍,有心不去理会。他不想去管人间的是是非非,但架不住崔子明的左磨右缠。
崔子明说又说:“一虹大师,我在这里求你了,你的徒弟被人家打的没了颜面,你做师父的能看着不管。俗话说得好,人活脸面树活皮,墙上活的一层好墙皮;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往后人们一提起这事,便说你一虹大师的徒弟被打,那是多没面子的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那是你一虹大师的大徒弟。”
这几句话可是点在了一虹大师的要害处。他就是害的这个病,就怕以后人们提及此事,把他的名字也给搭了进去,真是无地自容啊。
一虹大师想到这里,对崔子明说:“我跟你去!”
“我会给你报酬的,是你徒弟的三倍。”崔子明赶忙给大师承诺。
一虹大师摇了摇头,“谢谢,我去不是为了你的钱,是为了我那徒弟的名声和尊严。”随后又对崔子明说:“你先出去在车上等我,我给我的弟子安排一下,我就出去。”
“太好了,这多痛快!”崔子明领着他的手下走了出去。
一虹大师,对身旁的两个徒弟说:“此次,我去王八山给你们的师哥出气,要是我成功了,我就自己回来了,如若失败了,我就没脸面回这里了,就不一定会飘向何方,一切皆是定数,听天由命。弥陀佛!”
两个徒弟点了点头,将师父的禅杖和斗笠给师父拿了过来,一虹大师接了过来,转身向外走去。
崔子明昨天白天来过李家围子,想趁那个愣头青不注意,他的手下一拥而上,将他绑起来,就顺利通过了。然而,李家围子加派了人手,由一个人成了四个人,一色的愣头青,每人腰里都别着打钢珠的盒子炮,还有每人一只双筒猎枪。这要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伙人是饭摊上吃小菜 —— 白捎。
可王八山的两吨黄金是一块很引人眼球的大蛋糕,他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时进入王八山,那鬼城的事就只能靠一虹大师了。
对于走这一段的夜路,崔子明和他的手下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就连路边长的几棵树,路上有几个坑都能记得起来。
正走着,崔子明紧走了几步,赶到了一虹大师的跟前,小声地说:“大师,前面就是那个木栅栏了,你的禅杖不要往地下拄了,要不然发出的声音会惊动了活动房里的那四个人,那我们就只能往回返了。”
“你放心,老生明白!”一虹大师将禅杖提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木栅栏前,躲到一边听了听,活动房里传出人们熟睡的鼾声。
独眼龙走了过去,轻轻地将木栅栏移开,人们蹑手蹑脚的通过。
又走了一段路程,崔子明上前对一虹大师说:“前面就到了,你可要注点意!”崔子明说完手一挥,人们明白,立即停下了脚步,又伏在了土塄下面,眼瞅着一虹大师向那片树林走去。
不一会那树林里又闪出忽隐忽现的鬼城来,黑白无常和孟婆就在城门下,不知在干什么。他们发现了一虹大师,拦住了去路。
只听的白无常喊叫到,“何方秃驴,敢闯我阴曹地府?”
一虹大师双手一合,“弥陀佛,我只求你们关闭一刻,我的人过去你们再开。”
“呵,秃驴,管到阴曹地府来了,你不是切草刀割麦子—— 揽的太宽了吧!”
一虹大师并不气恼,说:“阴间和阳间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你阴间挡着了我们的去路,我们需要你们的理解和支持。”
“我们要是不同意呢?”黑白无常几乎同事喊了出来。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一虹大师摘下了斗笠,手上一使劲,斗笠被摔了出去。
阴暗的光影中,斗笠飞快地旋转,就如飞刀刺向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轻轻地一闪身,躲过斗笠的刺杀。他们也挥着手中的铁链子向一虹大师砸来,一虹大师身体一斜,躲过了两条铁链子,将禅杖横扫向黑白无常,一旦禅杖扫住他们就该成了鬼中之鬼了。
那二位也不含糊,两条铁链子像蛇一般的飞来,紧紧地拉住了禅杖,两边僵持在一起。后边的孟婆,拿起勺子飞快的扑了上来,一勺子正磕在一虹大师的手上,禅杖“嗖——!”的声被黑白无常拉走。
事态的发展对一虹大师非常不利,但大师就是大师,一虹大师并没有惊慌,而是身体向后猛退几步,从怀中抽出一只桃木剑,从兜里取出几张画有字符的黄表纸,刺穿在桃木剑上,嘴里念叨着:“如来仙尊,弟子遵命,来到人间,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