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事儿可还是知道的,如白小姐与洛小王爷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他的语气平常至极,虽字句都是刺人隐私,但他表情却丝毫未变,十分自然。
“薛少将玩笑了,三人成虎,流言而已。”
“是么?”薛鄞不置可否,眼角却往身后马群中那匹白花虬看去,“白小姐终日生长闺中,涉世未深,难道不知西北境地,贵族男子皆以赠送白花虬为定情信物?”
此言一落,身后听到此语的武卫下侍皆低低哗然,这些武卫都是随着薛鄞一起从盛都出来的,对于洛小王爷承天大殿上陈情一事多少有点耳闻,几日而已,洛小王爷就已经送上定情信物了,而且看样子白桑也没有拒绝。如此一来,白氏天师府与洛王府合婚势在必行,九皇子的根基,怕是更要稳固几分,而洛王府的政治立场也更加泾渭分明了。
白桑略一挑眉,对薛鄞的定论毫不在意,只冰冷道:“白花虬有定情之说桑儿倒是不知,只不过,薛少将常年驻守西部边陲,竟对西北民俗也如此上心?”
白桑在此番言语上的讽刺,薛鄞当然毫不在意,只见他哈哈爽朗一笑,便道:“这个品种的白花虬极其名贵,向来为西北贵族所有,权贵之间的喜好秘事,寻常百姓哪能得知,倒叫在下诧异的是,洛小王爷在送于你之前难道没有提前告知?”他的话说的十分自然笃定,完全看不出一丝造假之心,而且说不定只要白桑有心一查,便能一一证实。
白桑心底一惊,细细思量起来,她眼光流转往后看了一眼小白,心底里风起云涌,如果真如薛鄞所说,那么此时授予之事便要好好掂量其中因果利害关系一番了。
波光粼粼之处,细小的夕阳随着最末一点移动跃入水面,天色黛青,夜幕来临,薛鄞告别一声转身与白桑各自走回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属于她的夜晚,才刚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