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往的博弈之中,从嘴仗到演技,从演技到测术,从测术到策术,最后自己慢慢败下阵来。
她深知迟宴所为无非是想分散自己与云长斐以及璃卫皇室的联结,但她对迟宴所为之后的目的,却挂上了深深的一层猜度和好奇,因为这么鲁莽行事,对他并无益处。
而关于自己想要知道是谁教导迟宴一身上乘策术之说,更是无从说来,如此事宜,只需回府向父亲禀明情况,一问便知,而她却自始至终一直想着要自己将迟宴那张层层包裹的面具撕下,然后向内睇睨,一探究竟。
白桑默默的看着迟宴那道孤直的身影,坦言道:“迟国数百年来向来势弱,你在璃卫为质,如今有这番地位,没有人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为之做过什么,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白桑身为璃卫国人,此为天命,迟太子与我还是划清楚河汉界为好。”
窗扉外传来啾啾的鸟叫,清晨初醒,春阳四溢。
良久没有回答的迟宴忽然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向白桑走去,白桑望着迟宴那张晦暗不辨的脸,在他身体逼近的同时,也抬起腿往后一步步退去,直到后背抵上被侍女关上的殿门,无路可退。
迟宴手长脚长,步子迈的远,此刻早就将白桑锢住在自己胸前和殿门之间。迟宴高大,又身着宽大的袍服,此情此景就像是把白桑一把抱在怀中。
白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觉得身周的温度陡然上升几分,甚至似乎都能听到迟宴有条不紊的心跳声,此刻白桑早就忘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眼中终于涌上五分慌乱和紧张,然后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