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千疑惑道:“只是什么?”
小金子继续道:“只是我听到一些传闻说,被她看中的男人都会得到她无比的宠爱,享受各种待遇,只是那些男子都命不活长,被疼爱一段时日之后都会消失。”
少千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这算是什么情况?突然,眼前一亮,两人对视一眼,少千道:“他们该不会是都被她杀了吧?”
小金子道:“我也怀疑可能是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少千道:“就算不杀掉,也有可能是被卖掉了吧,卖到那些危险的地方,永无翻身之日的地方,比如你说的那个采石场。”
小金子道:“或许吧,不过这都是我们的猜测,长得那么好看的女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吧。”
少千笑道:“谁知道呢,你不是说我没有见过世面吗,你自己去猜吧。”
傍晚,两人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看着星空,少千突然问道:“小金子,你觉得我很可悲吗?”
小金子道:“没觉得啊,要说可悲,我跟你一样的处境,如果说是奴隶,奴隶都是可悲的,毕竟是奴隶。只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不怎么好,所以觉得这里也不错,至少没人打我骂我,吃住也挺好。或许你本来是自由的,不过现在已经失去了自由,所以你会觉得你自己可悲吧。”
少千淡然道:“我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可悲,我只是觉得万物顺其自然而已,与世无争,原本是该如何就如何吧的心态,我又能奈何得了什么。”
小金子笑道:“你要是那么想,那么你一点也不可悲啊,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少千默然道:“我也不愿意去想自己到底可不可悲,只是每晚梦境里都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一直流着泪,说我可悲,现在连可悲的话也不说了,就是那么看看我,然后就从梦境里消失。”
小金子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显得你很神秘,跟什么那些神仙有渊源似的,还每天梦境里能怎么怎么样的,呵呵,是你的想法太奇特了吧?毕竟只是个梦而已。”
少千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可能是因为最近一直没睡好,道:“我也那么想,只是每每看到梦境里的那个人,我感觉心里空空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似的,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
便在这时,屋里传出一些嘈杂声,那个古小姐与小领主笑谈着走出房间,看似好像两人都喝了酒,古小姐的步伐都有些晃荡不稳。院子里的奴隶们,包括少千跟小金子,立刻排队站在路边,不再说话了。
两人谈笑风生,当走过少千跟前的时候,喝酒有些过多的古小姐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倒是被少千不知何时闪现出来给扶住了。顿时,彷佛场面有些定格住,因为以奴隶的身份随意去碰触贵人的身体,便是死罪。
定格了一会儿,古小姐原本笑盈盈的脸色变了变,一个甩开,甩掉扶住自己胳膊的少千的手。但是因为用力过多,一个没站稳,又是一个踉跄,又是被少千给扶住了,不过这一次是被依偎进少千的怀里。
彷佛,世间的一切再一次定格。
这一次,古小姐的脸色变得如寒霜一般,好像也刹那间就醒酒了,轻轻一用力,少千便给推开,而古小姐则是直直的站着,冷目盯着少千。
过了一会儿,古小姐问道:“香尘,我可否能向你索要一个奴隶。”
小领主笑道:“我这里的奴隶你随便挑,只要你愿意,便是你的人。”
古小姐笑了笑,从身边一个侍卫身上唰地拔出了一把长剑,又准且狠地刺了出去,剑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刺进了少千的腹部。看到这一幕,小金子都差点叫了出来,但是周围一片静寂,就是被长剑刺伤的少千也是一动不动,彷佛长剑刺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腹部传来剧痛,这个剧痛让少千瞬间就有了一种想法。他想,如果就这样死去了也好,不用再当别人的奴隶,不用再担心小铃,不用再被人家说可悲,不用再忧伤,原来,自己是一直忧伤的。突然,腹部再次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原来是古小姐的剑已经从自己的身体拔了出去。少千的表情依旧平稳,彷佛那一剑刺伤的地方并不属于自己。
看到这一幕,古小姐的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这才仔细地看着少千的脸庞。古小姐的眼目中,带有惊讶与疑惑,这个人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没反应,自己明明刺穿了他的腹部,别说是叫出声来,连动都没动一下,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古小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少千的眼神,道:“多么忧伤的眼目,彷佛无尽的忧伤已经足以掩盖住你所有疼痛一般,一个奴隶竟然有你这种眼神,真是让我很惊讶。”
少千微微低着头,依旧什么话也不说,而少千也不敢说话,感觉只要一开口说话,腹部的疼痛会更加剧烈,痛的不知道自己将要如何保持清醒。
借助火光,古小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少千的身姿,俊俏的脸庞,忧伤的眼目,标志的身材,原来这个奴隶长得也挺不错啊,腹部被自己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