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之家,这算不算是一种暧昧来往呢?
古人说发乎情止乎礼。说明古人也知道感情是最复杂、最微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地存在。那千丝万缕的情愫一旦‘发’开来,会把自己的小心脏纠缠着疲累不堪甚至痛不欲生。所以,当‘情’发作的时候,当事人很难控制自己,最后只能用‘礼’来控制,就像洪水泛滥时需要用大坝来挡着一样。
因此,一个人‘发’情很正常,如果把‘发’情的人都说成是坏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但关键是如何‘止’乎礼?难道大禹成功治水都是把水流截断、蒸发干净吗?显然不是!
所以,我不必耿耿于怀文远方和孙蕾之间的情缘,他们之间怎么去‘止’和‘治’,其实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我也有自己的情缘要去‘止’和‘治’,直至彻底了断。”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能接触到的人都是和我有缘的,无论善缘还是恶缘,我都应当珍惜。当灵魂出体的时候,要不是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恩未报、债未还,我是不想再回来的。‘有恩报恩,有债还债,当世了断,来世不欠’也许应该成为我这一世的座右铭吧!”
诸玉良没想到自己经历了一次濒死体验和灵魂出游后,竟给自己带来了这样的人生启悟。想通后,她感觉轻松、坦然了许多。
“怎么吃着吃着又出神了?你今天好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躺下来睡一会儿吧!你还很虚弱呢!”蔡富国说道。
诸玉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吃完桂圆鸡蛋,徐庆培已经把碗收了洗了。她躺下去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大哥!你也回家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她们。”徐庆培小声地说道,并把保温瓶递给蔡富国,示意他离开病房。
蔡富国见状,就来到文家紧挨着另一处平房,找了一张床赶紧躺下,因为献血太多,加上夜睡不安,他实在太疲倦了。
(三)
蔡富国、刘月兰下午睡了会儿后,两人都新鲜了许多。傍晚,三人趁诸玉良母女还睡着时,便在医院大门外碰头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刘月兰说:“按小诸现在的伤势,在医院里不躺个十天八天出不来。她外甥囡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到,文远方也不知道在哪里。即使他在暨阳,他也不敢露面来伺候月子。”
蔡富国说:“小诸母女既然没大风险,刘医师就先回吧,李局在家里肯定等得很焦急了。等下徐庆培陪刘医师回去,但要替我做两件事:一是跟陈美娟通报一下这里的情况;二是去一趟牌头区越山乡塘枫村和西坑村,叫伺候小诸月子的人立即赶到湄池来。我要等到伺候月子的人到了才能脱身。”
徐庆培说:“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牌头。”
刘月兰说:“让李凡去塘枫村和西坑村吧!徐主任何必跑一趟呢?”
蔡富国说:“对啊!我都忘了这茬了!”
……
商定后,刘月兰、徐庆培告别诸玉良后,坐上了回城关的火车。
车上,刘、徐两人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一些敏感话题,他们的身份确实不适合面对面地闲聊。于是,他们都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此时,两人的心理活动却相当频繁。
刘月兰想:“这个徐庆培和蔡富国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怪不得老李在物资局的权力会被架空,因为他手下根本就没一个差得动的人。李凡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尽管我现在对蔡和徐仍然没好感,但我得承认他们至少对小诸是讲义气的。”
徐庆培想:“我以前只知道李局长夫人是副县长的女儿、妇科专家医生,我等小兵癞子连与之聊天都不配。没想到李凡夫妇为了诸玉良母女,竟然可以放下自己的单位和家庭,冒着巨大的风险来配合我们救小诸的计划。李凡对小诸仗义是情理中事,但没想到女人也可以做到这么仗义!”
刘月兰想:“我确实没有兴趣再去传播任何男女私情了,我自己有一大堆麻烦事还处理不过来呢。我为小诸冒险走这一趟,并不想让文远方夫妇来感激我,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医生的天职;况且蔡富国、徐庆培这次确实也感动到我了。”
徐庆培想:“我以后还是跟着大哥多做点积德行善的事,少做点害人害己的事吧!像这次小诸母女被我们救过来后,我们作为施救者感到多么自豪啊!文远方夫妇会不会感谢我们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有点理解大哥为何要这么呵护小诸了,也许他觉得保全小诸是自己的天职,看到小诸平安无事他就有成就感、有存在感吧!我今后还是要劝他该放下的要放下,一味的执着只会让自己受苦,让别人痛苦!大哥这个人就是太痴情,太固执,太放不下恩仇了!有时,我真的是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才帮他的;别人还以为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就数蔡富国了!其实,我说他对小诸执着,我何尝对他不执着?或许这就是前世的冤孽吧!”
……
(四)
刘月兰和徐庆培回去的第二天傍晚,娄翠英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