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了“哎”。
“好,我们喝口水吃点东西再走,还剩下最后五里路了。”文远方说着就把双轮车拉倒一处阴凉地带,把双轮车支好后,接过妻子递来的毛巾楷起汗来。
“那你不希望我成为第二个周嘉宏了?”诸玉良用嘴唇蹭着丈夫的耳朵呢喃着。
“我怎么能让我的玉良变成嫂嫂那样粗糙的女人呢?”文远方动情地反问道。
“我现在想要怎么办?”诸玉良满面羞红地对丈夫耳语道。
“这里不行啊!等会被路人看到了要把我们当坏人抓起来的。”
“我们有结婚证,怕什么?”
文远方见娇妻兴致正浓,只好把她抱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正欲行鱼水之乐,忽听远处行人说话,吓得他俩赶紧整饬衣裤,继续赶路。
文远方又若无其事地聊起他家的一些旧事来。
他说:“最可惜的是我二哥,他是我们兄弟中长得最俊、读书也最好的一个。他十六岁时得了急性痢疾,在调服中药无效的情况下,母亲听信村里老辈人说用香灰治痢疾很灵光,就让二哥吞下了黑糊糊的香灰。当夜,二哥就撒手归西了。母亲当时哭得几次要撞墙,都被人拦住了。我后来在部队接触了辩证唯物主义后,才认识到封建迷信真是害人不浅啊!”
文远方还告诉诸玉良一件辛酸尴尬的往事。
因为大儿子是历史反革命,大媳妇又是地主出身,他母亲这个小脚老太在历次运动中没少挨批斗;然而到了每年年底,他母亲又作为人民解放军军属受到了政府的上门慰问。那年,他母亲靠着一副小脚,先去苏北农场看望了当劳改犯的大儿子,再到镇江孝义庄部队看望了当解放军的小儿子……
“我相信将来的社会一定越来越好!”文远方信心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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