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上粪。”
“嗯嗯,这一条关键。”笑笑点头,又问:“何以叫小唐村?可是真有个唐村?”
“确是有的,”珊娘答道,“唐家的故里便是唐村,据说老太爷年幼时便出来了,但终不肯忘本。”
笑笑见路边长着一丛紫滴滴的兰花:“这马兰花也算兰花么?”
“算得。”珊娘道。
“我看这花儿倒是丰润可爱,母亲以赏兰的角度怎么评价?”笑笑摘下一朵给了母亲。
珊娘认真看了看:“这花瓣儿,按行话说便是‘大落肩’,实在不属上品。”
笑笑被母亲的认真逗乐了,开心地去那田边摘了几朵马兰、两枝蓟草,还有一大丛蒲公英:“这些花儿该用个什么瓶儿装?”
“用小树根挖的花插便好,这么远的路,谁还回去给你开库取瓶子呢。”珊娘只是笑。
荷露道:“不妨的,老太太那里便现成儿有两个树根儿雕的花插,一个黄杨的,一个老柳的,都不算很大,插这一束畦畔花儿正合适。”
笑笑不觉感慨荷露的敬业,一个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脑子里装的东西比一个小公司的综合部主任还要多的多。又觉得荷露方才那句‘畦畔花儿’说得好,说山花儿又不算,说野花儿也不好听,畦畔花儿,又对景儿又真实,故而便更好听。
不由想起儿时看过的一句话:一枝畦畔花,太阳底下无名目。
当时便觉得满句话都是金灿灿的可怜,看看如今的自己,住进了如此华丽的唐家大宅,可不也是金灿灿的,但父亲与那云三儿的事情未定,猫眼儿暗害的事情也没个结果,可不又还是日夜担忧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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