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都是船越大越有利。
撞击不用说,大船和小船相撞,倒霉的肯定是小船;远程攻击,大船的船舷通常都比小船高,居高临下的射击,自然会比小船更有利;接舷战就更不用说了,大船上人多,而且船舷的高度差也限制了小船向大船逆袭。
唯一可虑的是火攻,只怕敌船用小半蒙冲制成火船,突袭已军。不过已军备有五丈长的巨大钩拒,有备而来,倒也不怕敌军的火船。
柳毅立即沉声喝道:“传令,全军起帆!预备防火。”
王昕当即大笑,叫道:“传令,起帆,干翻他们!吹号,告诉弟兄们,结疏阵,留些空子,免得他们纵火烧船!混战之时,一船对阵敌军一阵。”
“呜……呜呜……”号角金鼓声立即将王昕的命令传递出去。
“王将军有令,敌军船小,我军船大,不要密集结阵!谨防敌军纵火。分散点,两船之间的距离不要底于三十丈,特别要留给旗舰留下足够的宽度调头。”另十一艘大船上军官听懂了命令,用吼声将王昕的命令加以具体化,传达给了各自舰船上的官兵。
果然不愧是大汉著名的辽东楼船军精锐水兵,专门坐镇乐浪的精锐,在行进之中,就迅速完成了变阵。如果从天空中看下去,就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个散乱的椭圆形,被拉长压扁,缓缓向两侧延伸,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写的m字。
四艘二千料大斗舰布于m的最外两角,前方两艘是作为突击主力舰,后面两艘是作为后援支应主力舰。楼船位于m字的v底,作为指挥与最后的交战主力。而其他千料斗舰则分布于四条线上,作为梯次进攻后备力量。
何白的水军副将,实际的水战指挥者蒋钦倒抽一口冷气,叫道:“主公,辽东海军精锐之极,在江东时几乎没有在荆扬二州一见。今日之战只怕有些不妙。”
何白冷静的说道:“今日之战非常规战,敌军再精也奈何我不得。传令各阵分队指挥军官,要牢记我的命令,只许远攻,不只靠近,首先打击敌船的风帆,迫使敌船只能用人力划浆应对。最后包围他们,实施群狼战术。”
“喏。”
前方,百片白色风帆骤然间向四周炸开,一群摆出攻击姿态的马蜂!
“前,引!”
听到后方的号角声,凌操、董袭等小阵主将,各自抬起右臂,来回划了几个圈。
八艘大翼顿时开动起来,风帆也随之偏转,借着风势,大翼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半弧,卷起一路水光,气势汹汹的向冲撞过来的辽东船面前呼啸而过。
其他小船有样学样,先大摇大摆的在辽东军面前转向,挑衅。像是一群灵动自如的游鱼,前一刻虽然还在面前,可一摆尾的工夫,就已经远远游开了。辽东军就如恶鲨一般,体型虽大,但速度却一时追击不上。
“别放他们过去,干翻他们!”王昕大怒,为了防止纵火,辽东船队之间间距很宽,构成的防线也很长很大,可放在海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在这种速度与灵活性兼备的对手面前,顶多算是一群木桩。
只可惜辽东军是跨海而来,还有数十艘小船没有一起跟来,不然也不会让敌军如此的放肆。不过已军的千料斗舰速度也不慢,只要追上一艘,就可以轻易的撞沉。
“呜呜……呜呜……”指挥官的焦躁传递给了旗舰上的士兵,传令的号角声中杀气依旧,却没了先前的稳健。
柳毅看了王昕一眼,并没有阻止他。一是王昕在水战上的指挥能力,较自已高明。二是自已坐镇楼船之上,主要目地是击溃消灭青州水军。如果青州水军不战的话,确实是要主动追击才行。不然,以十二艘对敌一百来艘,何时才能完全的消灭掉。
“斗舰突前,杀,杀上去!”严整的m形阵,立即开始四分五裂,特别是千料斗舰的速度与灵活性比二千料船强得多,追杀敌人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没吃饭吗?卖点力气啊,他们打横走,咱们直冲,怎么就够不着呢!”
桨手们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他们头上、胳膊上的青筋,却足以证明他们的冤屈,他们已经用尽了全力,追不上又能有什么办法?但凡是个有经验的老水手,就知道在大海之上的追击是盲目的,除非已船比敌军快得多。而且敌船良多,已军船少,以少追多如何能够奏效。
柳毅见后,沉静的说道:“传令,以箭矢应敌。”
王昕一愣,海上船小风大,海战中效果并不好,所以对使用远程攻击是比较慎重的。距离过远的话,各船舰长是不会轻易的让弓箭手出手,以免浪费箭矢。
“放箭!放箭!”各船舰长迅速领会了旗舰传来的意图,追之不上,那就用箭。船长们声嘶力竭的发号施令,弓箭手们稳稳的站在甲板之上张弓搭箭,努力的将箭矢对准目标,挥洒出一阵阵的箭雨。
效果不尽如人意,看似宏大的箭雨阵,战果寥寥。敌船从来没有靠近过三十丈内,况且敌军多有盾牌防护,船长们甚至都怀疑,这一波箭雨到底有没有一人的战果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