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见接通,常少不满的拉开门,眼睛随意的往走廊里一瞟,就是这一瞟,把他吓了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都给扔了。
走廊外站着一个人,他虽然只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但是却显得他英俊帅气而又挺拔,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在他的眼前,倒显出八分的乖巧,两分的委屈。
这样的陆泽修看的常少都恨不得就地实施他心里那些肮脏的想法了,什么回家等着他来讨饶都不如现在立马进门上.床。
“你……”常少咽了一口口水,“你怎么不敲门啊?等很久了吗?”
“我敲了。”陆泽修轻声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在门外等得太久,冻得,他的声音显得很沙哑,“但是你没开。”
常少就算是个聋子也能听出他语调里的委屈,就像只抢了胡萝卜的小兔子,软软绵绵的让人见着了就想掐一把,“嗨,那你怎么不说话。”
感情那诡异的敲门声就是这人敲得,常少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某种肮脏的想法已经充斥了他的大脑,让他毫不犹豫的就无视掉了心态的这丝别扭,比如,向来对他不假辞色的陆泽修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撒娇。
“不说了,不说了,快跟我进去吧。”常少连忙伸手过去拉他,仅仅只是碰到他的皮肤,常少就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从他们皮肤接触的地方传至他的心里,常少不像是握住人的手,反而像是触摸到了一块冰块,常少连忙挪开了,他惊诧道:“你手怎么那么冷?”
“因为你不让我进去……”他依旧低着头,声音沙哑到连常少都觉得不对劲了。
常少不耐烦的说:“什么进去不进去的,你他妈开口说句话,我不就开了嘛。”
“我说了呀。”他幽暗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晦涩,“我说,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可你怎么都不肯开门。”
他的声音飘渺而没有存在感,一点都不像常少印象中陆泽修所说出的那种好听的声音。
就算他脑中充斥着大量的黄色废料,那还剩下的一点未被占满的地方就足够让他觉得不对劲,陆泽修是被他一逼,逼成了神经病了吗?
“你究竟什么时候说了?”常少嘟囔着。
“我说了很长时间啊。”他眼睛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真的好疼,好冷,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我操,你他妈是脑子有病吧!想装神经病躲……”常少烦躁大骂了一声,他一巴掌拍到了那个人的脸上,他的手却没有如他所想像中摸上一片光滑的皮肤,而是摸到了一手粘稠而又细碎的杂质,他战战兢兢的将手伸了回来,一手带着污血的腐肉。
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他”的头发莫名其妙的开始拉长,白色T恤和牛仔裤也变成了一身白色的裙子,“他”一直藏在头发的脸渐渐露出,一张腐烂了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生前是有多么好看的脸。
是的,生前,这张脸就算腐烂了常少也认得出,他曾经为了骗取她的身体,花言巧语地许下了许多诺言,比如会娶她,后来他就玩腻了,他单方面说了分手,然后将来找他的曾经的恋人拒之门外,她那时也是这么说的,冷……但是关他什么事呢?
常少畏惧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声音里含着颤抖,“我们是……我们是好聚好散!对的,我可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你还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次次都看着你吃避孕药,这孩子……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你要找就去找他啊!”
常少大声的喊着企图吸引别人的注意,眼睛四处的转着,想找个地方逃脱。
那个女鬼完全没有被他这一番话激动,闻言反而开心的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呀,那你想看看吗?”
“啊!”常少转身夺路而逃,女鬼悠悠跟在他的身后,她摸上自己的肚子,手伸进了肚子里面,“虽然宝宝还小,不过可以看出很像你……”
一坨红色的肉团就那么毫无预警的伸到了常少的面前,吓的他尖叫了一声,硬生生的把他给吓醒了。
常少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头上冒着冷汗,原来是梦,果然是梦……怎么可能会有鬼!对对对!绝对不会有鬼!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被敲响了,常少下意识拉紧被子。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话,他深呼吸了几下,小心翼翼的问:“……谁?”
门外的声音悠悠然的飘了进来。
“陆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