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短暂,狂想,无知,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青春。它们就像一条条开叉的河流,密密的交际在一起,缓缓的流过我们自以为成熟的心灵,最后汇聚起来,形成我们肆意的青春。
1.一支笔的缘分
16年七月暑假,也是高考结束之后。太阳仿佛在展示他的威严一般,异常火热,柏油的马路都有点发软了,感觉地面用来煎鸡蛋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它让我彻底明白了那句名言的伟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在太中附近的饮吧里,我和思楠对坐,我在那刷微博,她在那喝饮料,就这样沉寂了十几分钟。
“现在可以说报去哪个城市了吧?”我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
“S市。”
“S市就一所大专吧?”
“嗯。”我不是很在意的回答她。
这个问题思楠很早就问过我了,上一次是在填志愿的时候,我知道她想和我报考一个城市,我死活不告诉她,毕竟我俩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生。谢思楠是在太中读高中,我俩的相识就像电视剧里设定好的一样,充满着狗血剧情。若干年后,思楠对我说,“我觉得能认识你,有点像某个极低概率的奇迹。”
13年中考,我被分到一中考试,思楠也是。第一眼看到她,她就在我旁边坐,齐肩的学生头,清爽里散发着气质,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最后一场考试,天气也还是异常炎热,为了打车去考试,我在马路边等了半个钟头才打到车。下了车一路跑到四楼,考场里只剩下我一个空缺的座位,墙上的挂钟还有五分钟就指向两点。我坐下来准备拿出装在兜里的笔时,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幸好准考证在另一个兜里装着,我还能继续待在考场。
“哎,你能借我支笔吗?我的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我不明白那时候脸皮薄的像泡沫的我,(现在也薄,好像也没怎么变厚,真的。)怎么开的口去借东西,还是去和思楠借,还是个春风般的女生。
当时思楠递给了我一支很女性的黑水笔,蓝色筒的,带着雪花的。那场考试过得很慢,慢的让我发慌,慌的让我出神,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反正当时我有点不明原因的心神不宁。铃声想起的那一刻,我把笔放在她的桌子上,说了一句“谢谢”便走出了门,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当时我和思楠算是萍水相逢吧,或许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路人用在这里应该才更合适吧。我以为我们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从此路人,永不再见,后来的后来,直到她——叫出我的名字。
14年高一暑假,我报了补习班,我认定只要我比别人多付出一点,成绩就会赶上他们一点,差距就会变小一点,最后结果也并非如此。因为天气太热,补习班是上午上课,下午休息,可宿舍热的一刻都不能待,床上的凉席都散发着热气,烘烤的让人难受。我打车去了新华书店,里面的空调吹的凉嗖嗖的,我站在空调下抖了抖衣服,让冷气与我的肉体来个亲密接触,我感觉舒服的灵魂都在颤抖,和外面好似冰火两重天的差距。或许是天气热,图书馆里的人异常的多,带着小孙子的老奶奶、抱着小娃娃的妇女、带着眼镜的老大爷、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有看格林童话的、有看呼兰河传的、有看百年孤独的,有看红楼梦的。有在哲学区的、有在文学区的、有在艺术区的、有在少儿读物区的。整个图书馆都没了坐的座位,大多数人或是站着,或是椅在书架边上,或是坐在地板上,或是坐在楼梯台阶上。
我虽酷爱文学,但读的文学作品却很少,大部分书籍的名字都知道,内容却没读过。我对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比较深刻,或许是对“平凡”二字的中意吧。看过第一章后,对与来自农村的孙少平,有一种亲近感,可能源于自己和他的出身相同。我在书架旁翻看着这本没读完的书,一个呼吸间,我闻到了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很是好闻。抬头看到扎着高马尾麻花辫,(至今我都不知道这种辫子的准确叫法,感觉像满清猪尾巴。)穿着淡粉色韩版短袖,配上灰色牛仔短裤,一双白板鞋的谢思楠。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猪尾巴辫情有独钟的,每每看到就忍不住多看两眼。我的眼神就这样一躲一闪,我并没有认出她,况且还留了一头长发,可还是有一种迷人的气质。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她,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熟悉中又夹杂着迷茫。忽然思楠抬头,两双眼睛对视,就这样三秒钟的对视,我的内心像是泛起了无限的波澜。
“哎,我认得你,张——思——北。”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笑,我只知道这是美目。
“你——怎么知道我?我难道这么出名?”她叫出我的名字时,我愣住了几秒钟,被一个被陌生人叫出名字,还是一个光彩照人的陌生人,多少有些惊讶。
“噗,我是中考借给你笔的那个,你的准考证落在了考场桌子上,我叫谢思楠,你是北,我是南。我记得你。”她笑了一声,很肯定的回答。
考试结束那天,我的准考证确实不翼而飞,考试结束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