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又是一愣,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考虑到文锦的处境,“我没注意到这些,回头安排一个就是了。”
那是一位公主,一直被自己的男人抵触、厌恶,在自己的府中被严加看管,不能与任何人接触。她的男人也不关心她、探望她,甚至连生孩子都事都照顾不到。
谁能想象,她成是万人追捧的倾国公主。
天锦的视线又落到茶水上,神色哀伤,低叹,“真可伶啊。”
可怜!?
这乱世里可怜的人太多了,来不及可怜。
“她现在的生活是她当初的选择,她应该承担这些。”刘裕深深凝望着天锦,她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谁会知道轻盈的衣襟下,已是一具伤痕遍布的身体,“我们不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吗?”
这一路走来,他看到过的,看不到的艰苦,都用一道道伤疤表述了。说什么好可怜,谁活着会容易,谁不是承担着自己当初的选择。
天锦落在杯沿上的手指默默收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五指渐渐收紧,语调也清冷起来,“是啊,大家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