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要是敢随便欺负我了,那就了不得了!”顾槿宁笑着说道。
“那你是怎么了?”老爷子见她否认,问道。
“最近身边有个朋友,最近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在想这件事情上,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也说不清楚,感觉就像是这事情原本不该我管,可是我就是管了。”
顾槿宁现在也在考虑傅佳的话,虽然她一直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管的好像并不多,但是她不知道夏明瑶是怎么想的,万一她会觉得自己过度干涉呢?那不是糟糕了?
老爷子听了之后,忽然有些放心了,这是好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要是孙子欺负的孙媳妇儿,他一定会先把他孙子揍一顿。
想了想之后,老爷子这样告诉她:“爷爷也不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状态,但是爷爷知道你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你觉得你干涉了别人的生活,但是别人又没有办法很好的处理这件事,那就只好,你来出手喽,要不然,看着别人死了不成?”老爷子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以对于现在的一些事情,总是会和当年有不同的想法。
顾槿宁仔细思考了一下,也是,自己不出手,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就糟糕了。
“你说呢?爷爷说的对不对呀?你是什么人呀?你是搞外交的搞行政的,又做研究的人,对内对外的人际关系,你自己心里有一杆秤,该怎么处理不用爷爷这个沙场莽夫告诉你。”老爷子把手里拿着的棋子扔回了棋盒里笑着说道。
顾槿宁没有表态,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的爷爷是个沙场莽夫啊!
这都不尊重老人家!
老爷子看着她,继续说道:“可是如果你觉得自己有一天变得有点多余了,那你就及时抽身走人呗!用我们的话说,你打一场仗打完了,觉得没什么仗可以再继续打了那你打完就走呗,还恋战做什么?要是觉得,打完了这场伏击战,还有下一场伏击战可以打,那就继续啊!”老爷子虽说已经九旬高龄,可说起话来,仍然是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顾槿宁瞬间有点恍惚,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九旬老人,而是,时光纷飞,半个世纪之前在作战图上,指点江山的战将。
“别人会怎么想?那是你打完仗之后要做的事,可你现在事情都没有做完,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的重点是想好怎么把这事情做完,至于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那是你把事情做完以后,要考虑的了。”老爷子说到激动处,还大手一挥,颇有气势。
顾槿宁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接下来,过几天,那场仗不用她出面,不过怎么打那一场仗,确实需要一点点艺术。
顾槿宁陪着老爷子下棋,这一下就是一个多小时。
棋盘胶着,两个人简直不分胜负,下到后来,天都黑了,室外都亮起了路灯。
室外越来越冷,棋盘也有些看不清,他们这才停下。
在他们下棋的时候,老爷子的警卫员,已经给他披上了大衣顾槿宁身上原本就穿着大衣,可是这个时节在外面真的很冷,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没出太阳又阴又冷的。
吃了饭,顾槿宁敷了药,就开始练习琵琶。
她从傅佳那里问来了可能需要合奏的曲目,毕竟,明天,是新年音乐会的一部分,而且是连续几场的公演,不能出错。
重点的问题是,参加明天和后天演出的全部都是民乐演奏家,不存在西洋乐器,民乐这个东西必须要和好,因为有的民乐乐器,音色有如金石,只要稍微出一点错,就会很明显的被听出来。
在隔音的房间里面的几个小时,直到楚飞扬敲门来找,她才收了琵琶回去。
“你又是一下子练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休息一下,跟你说了多少次,敷着药不要久坐,嗯?你就是不听话。”楚飞扬见她在椅子上坐了那么久,虽然敷着药会稍微舒服一些,可是她仍然是累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楚飞扬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将她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你就是不听话,什么时候才能听一听医生的建议呢?”楚飞扬小心翼翼的把妻子放在有靠垫的软椅上。
顾槿宁对于他这个样子似乎很不习惯:“你不要那么夸张,我自己也是医生好不好?你怎么也跟吴院长一样,这么担心我啊!”
“我的关心跟吴院长的关心能一样吗?我是怕你累着,吴院长是怕你死掉。”楚飞扬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其实顾槿宁也很无奈,她明明只想说这男人,变得跟吴院一样啰嗦了。
这位吴院长是陆军总院的院长,也是国内骨科的专家。
早年她的很多个手术都是由吴院长亲自做的。
所以对她身上的骨骼受损情况,这位院长是很清楚的。
而且这个院长还每周一次催她去医院检查,可是她真的没有时间啊!
一直在催她去做各种检查,催得可勤快了。
现在这男人也院长上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