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次吧!”
楚飞扬看到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投降了,那眼睛里,思绪万千。
和那双眼睛对视,可以从眼神当中读出无数种思绪,他舍不得。
“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去,又舍不得拒绝你。你总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方法就吃定我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心软了,这丫头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利用他的心软。
真是个过分的小丫头!
他知道,他知道的。
为什么明明是知名的歌唱家,却要去参加民乐新春音乐会,去参加民乐乐器的演奏。
因为那是一个不引人注目又可以登台的机会。
她已经告别舞台,有几年了,虽然嘴上一直都说没关系,不在乎,可其实内心他还是很想要重返舞台了,哪怕是以不一样的方式,对于一个几乎是为舞台而生的人,因为其他的工作告别舞台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知道。
当年,加入军方的文艺台,正式登上舞台演出,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几年前,因为工作的原因离开舞台,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作为丈夫,他明白她的坚持,也许这种并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是唯一的机会。
她不仅是华夏国十大青年民族女高音歌唱家之一,也是华夏国十大青年琵琶演奏家之一。
而且她擅长的民乐乐器,并不止这一种,当年华夏国评选“青年十大家”的时候,她一个人就占了民族唱法女高音和舞蹈以及六种民乐乐器。
也就是说,她一个人其实占了八个名额。
但这是名副其实,如此多才多艺的人,仿佛天生为舞台而生,但却不得不因为工作,几乎彻底告别她心爱的舞台,这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可以体会得到,所以他虽然很担心,但是也无法阻止。
准确的说,是不忍心阻止。
如果他阻止了,那小丫头不会跟他吵架,顶多只会淡淡的说一句:“哦。”
她这个人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哪怕很失落,很难受,也绝不会冲旁人大发脾气。
就是一个字或者两个字,但是这一个字两个字当中,却蕴含了很多很多的情绪,所以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去读她的情绪,并且学会读懂她的情绪。
“我大概是最不称职的青年琵琶演奏家了。”顾槿宁慢慢的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又没拦着你,你去就是了,不过,我会告诉傅佳,拜托她照顾好你”楚飞扬看着她那个样子,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面对这样的她,他实在不忍心责怪。
这丫头,就是吃定了他的不忍心。
不过,恐怕他也不忍心一辈子了。
这小丫头!
真是他命中的劫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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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宁的戏份比较多,因为她是霏霏上一本还没有完结的书当中的女主。所以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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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想要回去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咱们恐怕要在高速过夜了。”楚飞扬看了她一眼,说道。
“不至于吧!你一贯就会夸张的。”
顾槿宁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那咱们就争取早一点回去,至少要在家里睡觉,我可不希望你在车上睡出个颈椎病来!”楚飞扬似乎很在乎这个。
“在我的字典里,颈椎病是不会被睡出来的,一向都是低头低出来的。”顾槿宁回了一句。
“你既知道低头要低出颈椎病来,那就别低头了。”楚飞扬看到她每次低头写东西就是几个小时,显然是相当的心有余悸。
和别人交手的时候颈椎没有被打折,现在要写东西别再把颈椎写出什么毛病来,那就太不上算了。
顾槿宁只是安静地坐在后排,没有说什么。
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一次,这里是她长大的城市,这里承载了青少年时期的学生时代,这是家族所在的城市。
这里,是她从军的城市,是她战友长眠的城市。
这一次去看木槿的时候,她真的忍不住。
很久没有回来,很久没有见他们了。
当年她们十几个姑娘,现在也就只有楚淸玫和她离得最近,其他人也是散落全国各地,实在不好找。
下次再回涌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车来车去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位于云京的家中。
现在他们仍然和家里的老一辈住在一起,是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
他们回家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
看到他们回来,摘下他那厚厚的眼镜,招呼她。
“宁儿你过来。”
顾槿宁拿了一把椅子坐到老爷子身边,说道:“爷爷您叫我?”
“这次回家乡什么感觉?”老爷子问她。
“诶?您怎么知道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