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然回头可什么也没看到,好像是凭空里被一条大舌头舔了一下,我打着手电筒前后左右上下都仔细看了个遍,但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的后背直冒冷气,沈婉儿见我脸色很差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免得她受惊,侃爷似乎也感觉到了有异,手里握着撑杆东张西望,突然水面“噗”的一声,我们同时看去,水里面伸出一颗脑袋来,我们顿时哑然失声,惊得目瞪口呆,我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拉开了枪的保险,腰间据枪才有了些胆气,但见这颗脑袋丝毫没有活气,分明是一具死尸,死尸脸上满是脓包麻疹一样的东西,可怖恶心至极,我突然想到图老爷子说过野狐岭有吃人的麻子鬼,难道就是这些死尸
死尸怎么可能会吃人?以前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些道听途说的谣传,但眼前这死尸分明是会动的,从水里游过来的,我不得不信,死尸慢慢地向木筏子上爬,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响声。难怪那会儿侃爷说他看见了一个人,敢情是这哥们儿啊,侃爷惊慌失措,“我,我擦,什么情况?”
这时水面陆陆续续冒出来了好几具“死尸”都朝我们爬来,我们仨背对背靠拢在一起,我忙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下手为强。”说着我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掼进了那死尸的脑袋里,顿时脑袋上璇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但对它好似没有影响,死尸仍然在爬动。
我更加讶异不已,这些死尸根本就杀不死,因为它们本身就是死的,想不到这诡异洞穴暗河里竟然有僵尸出没,侃爷慌乱从背包里掏出师傅交给的镇尸符贴在了爬上来的“麻子鬼”脑门上,那麻子鬼迟疑了半刻,我们以为师傅的镇尸符起了作用,没想到麻子鬼的嘴里突然伸出一条墨绿色的东西将镇尸符卷入了口中,那墨绿色的东西似乎是它的舌头,我们骇然大惊,镇尸符根本对付不了它。
这时但见暗河的四面八方黑压压地涌来无数麻子鬼,浩浩荡荡将水路围得水泄不通,我急忙一脚踹在爬上木筏子的麻子鬼脑袋上,将其踢落水中,我顾此失彼,其它麻子鬼从各个方向朝木筏子上爬,木筏子下沉了一截,河水漫上木筏,木筏来回晃动,三个人东倒西歪慌乱防守,将麻子鬼逼退回去,木筏子重新浮出水面,我们仨已精疲力尽直冒冷汗。
现在只是暂时逼退了它们,说不定它们还会发起进攻,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装满弹夹,此时水面变得异常平静,那些麻子鬼都潜入了暗河里。
我将撑杆插入水中划动,水里全是硬邦邦的东西,凭手感能感觉到河底爬满了麻子鬼,而木筏子就像是在“尸堆”里寸步难行,“咚”的一声,木筏子脱离了水面,我们仨几乎被抛上了半空,木筏下冒出一群麻子鬼的脑袋,它们将我们顶出了水面。
我们随同木筏落回水面,死死抓住围挡生怕掉进暗河里喂了麻子鬼,水面暂时回复了平静,突听“咕哝”一声,这声音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三人同时扭头看去但空无一物,不禁后背直冒冷汗。
这时水里也发出哗哗之声,水面水波荡漾,这群麻子鬼似乎在集体游动,过了一会儿,但见水面黑压压的麻子鬼朝远处游去,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这群怪物竟然逃跑了,仿佛受到了惊吓,我纳闷不已,反应过来猛地吓出一身冷汗,连麻子鬼都惧怕的东西那得多么的可怕。
我急忙划水,这次木筏子终于能动了,也就是说明暗河里麻子鬼都已近逃离,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划,木筏子“噌”的一下划出,我顿觉劫后余生,身上充满了力气,侃爷在另一边同时用工兵铲划水,沈婉儿持枪警戒。
我们划着木筏慌不择路也不知走出多远,直到划脱了力才停下来,我喘着粗气嗓子眼直冒火,木筏子突然像是装了马达载着我们破水而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我们仨相顾失色,木筏子平白无故有了动力我以为是水流湍急造成的,但暗河流动缓慢,我朝身后看去不禁吃惊,木筏子的后边有一个“不明物体”在打水,就像是一个螺旋桨,那物体几乎是透明的说不出是什么颜色,木筏在它的推动下加速向前驶去,仨人只能死死抓紧木筏保证不让自己掉进暗河里。
木筏子在不明物体的推动下直逼群尸游去的方向,原来那些麻子鬼惧怕的是它,我猛然反应过来刚才掉落在木筏子上的东西就是这怪物,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始终看不到它,难道它会隐身?
木筏很快追上了麻子鬼,我点燃了一支照明弹,洞窟里亮如明昼,水里满是活尸麻子鬼,身后的木筏上蹲着一个庞然大物,它身体的颜色原来会随着周围的环境而变化,一会儿是木头的颜色,一会儿是石头的颜色,钻进水里则会变成透明的,在昏暗的洞窟里很难被发现,简直不可思议,此刻我终于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这怪物是一条大蜥蜴,却长了一张酷似人脸的脑袋,尖耳勾鼻圆眼,额头上有两凸起的“肉瘤”应该是它的“角”,全身无麟,后肢长前肢短,这时侃爷脱口而出:“蜥蜴人!”,他说的很贴切,确实只能用蜥蜴人来形容,而且还是一个“变色蜥蜴人”。
蜥蜴人蹲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