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有外地不了解情况的跑商的为省钱夜宿在此,全都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这是处凶宅。
宅子大门口矗着俩石狮子,久经风雨狮身蚀琢严重,红漆大门早已脱皮斑驳不堪。一把大锁锈迹斑斑,沉封了过去马家的辉煌。
妇人绕过府邸大门专捡小胡同走,毛有有一路跟随七拐八绕不敢走得太近。
绕到了府邸后院一处破旧围墙,围墙根底长满杂草,扒开草丛是一个坍塌了的狗洞,但见妇人俯身钻了进去。马家府邸罕见人迹,这诡异妇人钻进去意欲何为?
毛有有跟了进去,那妇人穿过几落套院,以前大户人家的府邸套院颇多,俗称“深宅大院”,妇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后花园,后花园里的池塘早已干枯荒草杂生,草长过人,不时有野猫子蛤蟆叫传出来。
妇人好似发觉了有人跟踪,突然顿住,猛地回头,与此同时毛有有闪身躲进了假山后头没看到她的面目。
待毛有有探出脑袋那妇人却不见了踪影,转眼功夫妇人就凭空消失了。
毛有有琢磨着不能打草惊蛇,待回去多配些人手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诡妇挖出来。
等到夜半深更时马家大宅更显得阴森可怖,好在毛有有调来大批人马把大宅团团围住,火把照得灯火通明,人多阳气足倒也不怕。
设好外围毛有有只带了土耗子摸进了大院,他的功夫在“天”而土耗子的功夫在“地”,任凭妖魔鬼怪上天入地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二人穿过几落套院,土耗子突然惊呼又捂住了嘴把声音压了回去,噌地一下闪到毛有有身后,手指颤抖指着厢房道:“毛…毛爷,那…那是…是什么东…西?”毛有有顺着指向看去,厢房里竟然亮着灯,微弱的灯光下一个长毛大脑袋晃来晃去。这叫王母娘娘让阎王睡了——有了鬼。
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月光朦胧,厢房里的灯光突然灭了,那长毛大脑袋也不见了。
毛有有后背发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厢房里的东西是人是鬼不明,此时又没了光亮,端的是诡异莫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退缩不是办法,即使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一探究竟。
土耗子之前被红毛恶鬼吓破了胆,留下了恐惧的阴影,此时打起了退堂鼓,毛有有拔出腰间佩刀摸了过去,土耗子打了个寒颤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嘎吱”一声,毛有有推开厢房的门,灰尘蛛网挂了一脸,他胡乱扑掉脸上的尘土凝神环顾四周,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土耗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毛有有一把将他推开,回头一看半空中吊着个黑乎乎的长毛事物,他吃了一惊,那分明就是刚才灯光下的长毛大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毛有有手中的佩刀“仓啷啷”一声劈去,当啷一声那大脑袋掉在了地上。
毛有有划着火折子一照,掉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舞狮用的“狮子头”虚惊一场,土耗子气地跳起来狠脚把“狮子头”踩了个粉碎,“破逼玩意儿吓死二爷差点。”,毛有有点燃了蜡烛,厢房里敞亮了起来,床榻上堆放着包袱行李,却不见有人。墙上挂着些“舞狮”用的道具,在灯影下怪吓人的,不明究竟的以为是鬼怪作祟。
看来有跑江湖的舞狮艺人在此留宿,但也没见有人出来,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纳闷之际忽听屋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二人骇然,没想到接下来的更吓人,头顶传出一阵低吼的呻吟声,仿佛恶鬼索命,毛有有和土耗子的身子顿时一冷,头皮发麻,牙口作对儿打颤,屋顶上有什么鬼怪要爬下来?
但见屋顶开始龟裂,墙皮簌簌落下,迷了他俩的眼睛,毛有有双手遮挡,呛得大咳不止。
墙皮落尽时抬头一看,俩人同时哇的一声尖叫骇的腿肚子发软脊梁骨上直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