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安生轻轻应了句,随后,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心底总有根刺,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师妹,这才使她受的伤。
灵司云稍稍看出了安生的不自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低低说了句。
“师哥我想洗漱一番。”
言下之意便是让安生先出去,毕竟女子洗漱之际,男子在旁总是不好。
“哦哦,好,那师妹,我便先去给你取来早膳。”
听出来灵司云的意思,安生赶忙起身走出房门,余下灵司云一人在屋内独自失落。
缓步亭台廊间,安生莫名想起前些天夜里,小姑娘挡在自己面前,鲜血飘飞的那一幕。
终究是为自己挡下的一箭,若说不在意,安生自己都不相信。
心下有悔,有愧,有疼惜。
他忽然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对于这个小师妹,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去与之相处?
只是那种对于妹妹的关心?
他其实也想更进一步,何况当年在花丛中第一眼,安生便对其有着别样心思。
这份情感,宛如藏酒,可能最开始平淡如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越发浓厚醇香。
可。
要尽心去追求吗?
如果师妹于我未曾动过心,此后,怕是师兄妹也做不成。
此外,那妮子似乎钟意大师兄那样的,指不定,其心上人就是大师兄呢?
这又该如何是好?
少年年少,情之一字,当真看不透。
安生悄然一叹,抬手伸出长廊外,接了点洋洋洒洒正下着的雨,怔怔出了神。
直到,其身后忽然一清亮嗓音传来。
“师弟你伤势未愈,怎得也不好好卧床修养,下床赏起雨来了?”
冷不防这么一下,安生陡然一惊,待得听清楚是自家大师兄的声音后这才放松下来,身后背心已然被冷汗湿透。
暗自道了声大意后,安生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侧身拱手给祈怜恶行了个平辈礼,出声答道。
“大师兄早,师弟已无大碍,多日卧床稍感不适,这才下地活动一番,多谢大师兄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