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道?”李恪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位大咖。
“你母亲与我父亲是嫡亲的兄妹,我和你,也算得上是兄弟一场。今日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你,我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不知蜀王对为兄的提议,可感兴趣?”杨政道诚恳问道。
“你为何不自己复辟大隋?”就李恪的观察,杨政道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大隋早已无力回天,一个早已入土的王朝,如何能救得活?而且,你父皇是个明君,深受百姓爱戴,对为君用人之道也是运用的游刃有余。能从你父皇手上夺得江山的人,只怕还没出生。既然你有一半隋杨的血脉,我们何不扶持你登上九五之尊?我们只希望,这天下能容得下我们,仅此而已。”
杨政道说得动情,但李恪还是将信将疑,“表兄容本王想想,毕竟这不是件小事。本王也不能,你说什么,就信什么。”
“殿下想想,这李唐的臣子有几个会选择支持殿下?如果没有隋杨的支持,殿下如何与李承乾和李泰等人竞争?同样,如果没有殿下,李唐也没有隋杨旧臣的用武之地。所以,如若殿下想要成就大业,我等想要荣耀家门,就必须联手。不然,都将一败涂地。”
杨政道的话,李恪明白。但问题是,李恪只想要身边的人都安好,只想要好好活下去,并无夺嫡之心。而且李恪也知道,最后登上九五的人也不是他。
可是如果李恪不跟杨政道合作,杨政道肯定也不会罢手,他肯定还有其它备用的计划,但那些计划里,一定是将他们母子三人抛弃在外的。所以李恪决定,先答应再说,后面的路边走边看。
于是李恪说道:“表兄说的是,既然如此,本王答应与表兄携手同行。但本王先声明,一旦发现破晓堂有二心,本王定不轻饶。”
杨政道笑道:“那自然。”然后拿出一根十五公分左右的翠绿色玉笛,“这是破晓堂副堂主的信物,殿下拿着,日后行事也方便些。”
李恪接过玉笛,看着倒是精致,“不知堂主是谁?”李恪问道。
“堂主便是我的祖母,你的外祖母。这破晓堂也是她一手所创,今日,也是她让我来见你的。”杨政道笑道。
“那表兄是何职位?”李恪好奇的问道。
“我与殿下一样,是副堂主。我的信物,就是这把镶金折扇。”杨政道笑道。
李恪心想:我这外祖母还真是有钱,信物都这般贵重。
看着昏迷的白珏,李恪深深的叹了一声。白珏不见后,他紧张得有些过分了。想到他当时心急如焚的样子,李恪自己都觉得汗颜。
白珏醒来就看到李恪,于是立马查看李恪有没有受伤,“殿下没事吧?那蒙面人……殿下,我们逃出来了?”四处张望没看到蒙面人,白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上。
“嗯,逃出来了。”李恪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殿下果然如六殿下说的那般厉害。”白珏明朗的笑道。
李恪没有给白珏什么好脸色,就静静的坐着。
白珏有些心虚的说道:“草民又给殿下惹麻烦了。”
其实李恪没有好脸色不是因为白珏,而是因为在想杨政道的话和破晓堂那个组织。李恪有些想不通,杨政道要把他引过去,为何不抓李愔而抓白珏?白珏不过一个小厮而已,杨政道怎么就认定他会为了这区区一个小厮而以身犯险?
难道杨政道知道白珏的身份?可就算杨政道知道白珏的身份又如何,白珏不过是白江的女儿,就算白江和白珏的身份不简单,但在他李恪这,他们父女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
杨政道用白珏来做诱饵,到底何意?
其实很简单,一来,杨政道要让老骆为白珏施针;二来,当初既然是李恪派人在蜉蝣堂手中救下白珏,那么这次,李恪自然也不会对白珏的生死不管不顾。
但李恪却不知道白珏就是萧乐善,还需要被施针,也不知道杨政道竟然知晓白珏父女被蜉蝣堂暗杀一事,所以自然也就想不通杨政道为何用白珏来做诱饵了。
白珏看李恪的脸色冷峻阴沉,身上也是寒气逼人,所以不敢再说话,只是在心中告诉自己,下次再也不随便出府了。
回府后,李愔看到白珏,于是立马跑上前问道:“你去哪了?害得我提心吊胆的。”
在马车上时,李恪有交代白珏,今日被绑之事,不得与任何人说起,于是只好编造个借口搪塞道:“没没去哪,就是,就是玩累了,所以找个角落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就睡着了。”
“你……你……你也太随意了吧?”李愔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害六殿下担心了。”
“算了,不管你了,小王我去睡了。”说着,李愔就回房去了。
白珏偷偷瞄了李恪几眼,看他脸色好多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三殿下也早些去歇息吧。”
李恪拿出一支碧玉簪,样式简单,男女都可用,送给白珏再合适不过了。
李恪将碧玉簪递给白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