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给他们灌两碗解酒汤。”因为李愔三两天就要醉一回,所以蜀王府常年必备解酒汤。
两碗解酒汤下去,李愔和何安都清醒了不少。
以前,李恪没留意过何安,现在仔细瞧瞧,他倒与乐善长得有几分相似。看来,李愔把他当做亲密无间的好友,也不全然因为志趣相投。
“把六殿下扶回房休息吧,把何公子也带去客房休息。”李恪对身边的侍者吩咐道。
听说让他留下来休息,何安立即清醒过来,“何安多谢三殿下美意,但何安该回去了。”说着,何安就急匆匆要出门。
李恪拉着他说道:“何公子一身酒气,这样回去不怕何掌柜生气?”
“额……这个……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何安叹息道。
何安的父亲是长安一家药房的掌柜,平日里对何安的管教很严格。只是他时常没那个闲工夫看住何安,所以才让何安总有就会溜出来与李愔胡闹。
李愔看李恪还拉着何安的手臂,于是说道:“三哥,何安家教甚严,他这一身酒气回去,最多就是被他爹打一顿。他要是敢在外留宿,那可是会被他爹绑在家里许多天都出不了门的。”
众人不禁发笑,家教那么严,尽然也没管教好这小子,真真是与李愔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脾性。
既然李愔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李恪也只好让何安回去。正待开口让她回去时,李恪看到何安的脸逐渐发白,于是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发白?不会是中暑了吧?”
听到李恪的话,何安大惊失色,于是慌张的说道:“没……没没没事,何安告辞了。”说完,何安便急忙的往柴房旁的小偏门跑去。蜀王府的小偏门是府上下人们进出的门,一般情况下都是关着的。
众人哑口无言的看着那个迅速离开的身影,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何安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何安刚走没多久,守卫就进来禀报:“王爷,永瑞粮铺的老板葛永瑞,带着他儿子葛长青正在府外恭候,说要王爷为他父子主持公道。”
李恪斜眼看向李愔,李愔心中有鬼,于是李愔立马倒向刘墨,“哎呀,我今日怕是真喝多了,头好晕呀。刘墨,赶快扶我去休息。”
刘墨看向李恪,用眼神询问李恪的意见。李恪挥了挥手,示意他带李愔下去休息。
虽然李恪放过了李愔,但李愔闯下的祸,他还是要收拾的,“带他们进来吧。”
葛永瑞一进来,就是一通哭诉:“王爷,您看看草民的儿子,他从昨晚一直吐到现在,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都虚脱了。草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呀,王爷可要为草民做主呀……”
虽然李恪知道这事铁定与李愔有关,但还是问道:“你儿何故会如此?”
“昨日傍晚,草民的儿子长青去闫婆那买烧饼吃,结果遇到了梁王殿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王殿下就逼着长青吃烧饼,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张烧饼,反正回来之后就一直吐一直吐,只差没把苦胆给吐出来……本来草民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来叨扰蜀王殿下,只是我儿今天一天什么也吃不下,看到吃的就吐,才一天一夜的光景,这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了……草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呀,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草民可怎么办呀?”
于是李恪只好让王府的医师为葛长青医治,还给了葛永瑞两锭银子做为补偿。
待葛永瑞和葛长青走后,李愔才敢出来,“我看那姓葛的,就是故意来讹银子的。才五张烧饼而已,至于那么夸张吗?”
“你现在倒出来了,刚才怎么不当面对峙?”李恪没好气的说道。
“我那是给他们颜面,不想让别人说我们以王爷的身份欺压百姓。就那个葛长青,我巴不得他吐晕在粪坑,他竟然敢调戏闫婆的孙女闫语。我李愔是谁,看到这样伤风败俗的败类,怎能不修理?”李愔义正言辞的说道。
李恪自然知道李愔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欺负人家,但也没打算追根究底,于是采用息事宁人的做法。
何安回家后,毫无疑问的被他爹何进修理了一顿。
何进让何安跪下后就是一顿骂:“与你说了多少回?叫你别去喝酒别去喝酒,你就是不听,叫你别跟那些王孙公子在一起,你倒好,直接跑到蜀王府去喝酒,你是要气死你爹吗?”
“爹,孩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何安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哪次不是只知认错不知改错?”
“爹,说来也怪,为何我每次遇到梁王殿下,就本能的与他‘同流合污’呢?以前我们没有来京时,爹说什么我听什么,乖巧得不得了,怎么来京后就变了呢?”
何安来京的第一天,与何进路过聚福楼,他就特别想进去,但被何进给拦住了。结果下一次他偶然路过聚福楼时,就立马进去了,也没管自己身上有没有银子,但恰巧遇到了李愔。
“爹哪知道你中了什么邪?”何进心虚的说道。
何安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爹,我失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