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在我惹她生气的时候总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她年轻时不堪自己母亲严厉的管束,离家和查理私奔,直到现在仍未能与家中和解,因此她也很难像爱贝拉一样爱我。
不过那也无所谓,反正我有贝拉。
现在又多了爱德华。
卡莱尔好笑地摇摇头,他不再说什么,专心处理我的伤口。缝针穿透伤口两侧的皮肉,在麻醉下只能感觉到一种迟钝的牵扯感。
我想起在遭受雅各布袭击时忽然出现的盾,虽然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带来明亮的希望。
“如果我的能力恢复,会有帮助吗?”如果我重新取回自己的力量,爱德华对我的担忧会不会减少一些?
出乎我意料的是,卡莱尔并没有露出任何轻松或期待的表情。
“我不这样想。”他冷静地评述,“爱德华必须先学会平等地看待他自己和你,但他总会如此清晰地看到你们之间的不同,这个念头恐怕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
“因为我是脆弱的人类?”
“是因为我们。”哪怕说着残酷的台词,但卡莱尔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他认为我们这种‘存在’已经失去了灵魂,我甚至无法想象他究竟对你抱持着怎样的心情。”
许多传说都告诉人们吸血鬼没有灵魂,他们没有影子,也不会出现在镜子里。
那么吸血鬼的灵魂又能够去到哪里呢?与死亡一同消失了吗?随着血液一起枯竭了吗?
“卡莱尔,我不信上帝。可是如果爱德华能以他的心来爱我,那么我相信他仍保有他的灵魂。”
爱德华将爱的能力送给了我,如果他没有比任何人都更加热烈的一颗心,绝没可能办到这一点。
心是灵魂安居之所。
“如果他不知道如何安置自己,就在我这里留个位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