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最恐惧的源头。
山路崎岖,沿着一条记忆深处的小道前行,穿过人迹罕至的沟壑,不多时,便到了他记忆深处的地方,他此次的目的地。
这个曾经生他养他的地方,这个他嬉戏玩耍的地方,这个有他生父生母、邻居、玩伴......的地方。这个承载了他太多太多记忆的地方。
这里原本充斥着欢声笑语,嬉戏打闹,鸡鸣狗叫,热闹非凡。
如今,坍塌的屋顶,没落的庭院,杂草丛生,残垣断壁,荒无人烟,一片荒凉,给人一种索然萧条的感觉是最真实的写照。阴森的废墟,展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着一场惨烈的战斗。
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清脆而凄惨的鸟叫声,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他拨开杂草,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行走着,步履蹒跚的走到自己印象中的家门口,泪眼朦胧,打湿了脸庞。
他腿脚并没有任何懂得毛病,只不过此时双腿却如同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没有一丝力气,只剩下一丝朦胧的意识,在驱使他向前行走,向前前进。
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让他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变得精神恍惚,似乎听见父母、玩伴......在向他打招呼,呼唤着他一般。
步入院子,一座坟墓出现在眼前。
这是孤零零的一座坟墓,墓地破败,杂草丛生。
拨开杂草,可见有一个残缺的墓碑立于墓前,依稀能看到残缺的字迹“慕容忧夫妇之墓”。
子欲养而亲不待,泪逐水流难再禁。
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伤,跪在父母墓前,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昔日情景,曾经与父母在一起的幸福画面,在每一个晚上母亲哄着他入睡的场景,在父母膝下承欢,舞刀弄剑的情景......回想起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与父母分别的场景。
他跪在地上冷静地对天发誓,发誓他一定要为父母报仇雪恨,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他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覆灭昆仑。
就在这时,忽听到身后有人轻笑一声,“三师兄,这小家伙还真是不自量力,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妄想灭掉昆仑。”
“老五,你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接着又是一个粗狂的声音应道,语气略带着责备。
抬头望去,只见周围已经有十余名灰衣灰袍之人,或刀或剑或戟或叉,隐隐对慕容羽成合为之势,个个面色阴沉,眸子灿然生光。
慕容羽站起身来,手中握剑,双腿有些发麻,似乎是跪了太久的缘故,血液有些流通不顺,语气缓和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其中一人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开口说道,“我等就是你口中信誓旦旦想要灭掉的昆仑门人。”语气带着不屑。
“是你们。”
“不错,这六年来我昆仑门人每年都会轮排一批人守在此地,就是为了搜寻你的下落。好叫老天开眼,还终于被我们等到了这等奇功。这次我们终于可以复命,不用再承受风吹日晒,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说道,“小子,赶紧把东西交出来,我做主留你一个全尸。”
慕容羽哼了一声,道:“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身上,想要就自己过来拿吧。”
身材微胖的中年人狞笑道:‘’不识抬举,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身形一闪,便向慕容羽欺来,他身材虽是略肥胖,但步法确实极其灵动轻快,双手伸出,使出一招擒龙手向着慕容羽肩头抓去。
慕容羽脸上泪痕尚未干去,眼见避无可避,紧握剑身朝着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抡去。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避之不及,剑身重重的击打在身上,不由得飞身出去摔倒在地上,压倒了一片的杂草。
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嘴上骂道:‘’死小子,竟敢匡你祖宗。”
“五师兄,看我替你出气。”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人应道。
五师兄应道,“陈亮,你若是能灭了这死小子,晚上你喝花酒的钱我包了。”接着又是对众人说道,“只要你们谁能灭掉他,花酒钱我全包了。“
众人起哄道:“陈亮你赶紧的,若是不行,就赶紧下来换我们上。”
陈亮应道,“你们就看好吧。”身形急闪,剑出如虹,长剑凌厉无比,刁钻狠毒直向慕容羽的脑门刺去,招招紧逼。赫然使出的是昆仑剑法中的叠浪三重击,后浪推前浪并且一浪更比一浪强,一式叠一式,一式比一式凌厉,一式比一式迅猛。
“陈亮这剑法学的倒是不错,已有八九分神似了。若是以后加以培养,还是个不错的好手。”三师兄边看心中边称赞道。
慕容羽神情不变身形一转,闪避开来,趁机身形越至陈亮身后,接着又是抡起剑身向陈亮狠狠的击出,这一击酝酿了许久。
剑身狠狠地击打在陈亮身上,如同击在竹竿的关节处,只听得一声闷响,像是什么被折断了一般。陈亮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这一击力道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