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箱子里的禁书是哪来的,这帮王八盖子早就准备好了。我瞬间就骂出口了:“丫的,姓张的,你他妈的跑着来抓壮丁来了。”张营长看着我猥琐的笑着:“吵什么吵,反正你也跑不了了。我说你是**,你就得是**。”左右来了两个人把我拖到队伍后面夹住,我挣扎着,直到筋疲力尽,然后软软的躺在了地上。等我起来时已经看到那个“贼眉鼠眼”苦着脸站在队伍中。我有些想笑了,这么老奸巨猾的人也被留下了,我心里有些安慰了。那个姓张的畜生还在翻看“贼眉鼠眼”的包裹,接着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一看就知道是古董。
“长官,我都跟你了,把瓶子还给我吧,那可是我的身家性命啊。”
“不给,这个既然这么重要,那我给你,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这瓶子我先留着吧。”张营长把瓶子递给后面的士兵然后来到我面前,“闹够了没有?你也不用生气,读书人嘛!学学班超,弃笔从军,乱世谁还能安静念书?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这时二楞子在街口又挥手了,于是众人有埋伏了起来。这次来的又是个读书人,二愣子轻松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直接把他的眼镜摔掉了。接着我看见了一个叹为观止的一幕,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躺在地上哭了起来。张营长看着这位,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年过三十的人能在地上打着滚哭。张营长张了半天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看着这位“无所不能”的张营长现在窘迫的样子大笑了起来。张营长也很郁闷,他看着这位“娘炮”什么也不说了,让两人把这位拖了下去,结果那位“娘炮”在巷子里哀嚎了半天,直到张营长又差人给送去了摔在地上的眼镜,然后好言安慰了半天才走。我心里暗爽,原来这位也有收不了的人啊!
我们继续在那等了一个下午,等来了“自愿”参军的共有八十多人,什么农民,拉车的,卖红薯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张营长这个遭天杀的也“毫不嫌弃”的收下了他们。我们这队壮丁现编成了一个连,于是这天杀的张营长高兴的宣布自己现在有两个连了。
到了晚上,我们被“遭天杀”的整队登记在册,然后他决定带我们去收容所,他告诉我们他的营被打残了,就剩下这些人了。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带我们去收容所。于是”遭天杀”的带着我们拐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最后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来到了我们的最终栖息地--收容所。
这里是除了战场外残疾人最多的地方,胡同的墙边靠着一个又一个的伤兵,他们哀嚎着,哭泣着。而在这儿,能够叫出来的,哭出来的都是幸运的。因为更多的人靠在墙上早已没有了呼吸,他们有被饿死的,有失血过多的,有伤口感染的······在这儿的人都已是弃子,他们的作用已经完成了,那么他们的生死也就不再重要了。于是他们缺衣少粮,连基本的药品都没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战争往往都是惨绝人寰的。
”遭天杀“的营长并没有让我们和这些伤兵凑在一起,我们找了一个独立的院子,开始休整。在其他人看来我们很特别,因为在收容所里的人早已没了建制,而我们却能保持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