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迷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绪起伏,过往种种在心头闪现,一会儿又担心被吊起来的赵欢儿出什么事,一会儿又想到为他而死的老人。
他又想起了父亲雷机为什么不喜欢他,虽然这在家族中是一个禁忌,总有些传言像风一样吹入耳朵。
从各种片言碎语中得知,雷机当年很喜欢母亲,几乎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母亲,但是后来的生活并不如意,而且在生下阿迷后突然消失,一时间雷机在家族中成了笑话。
从此雷机把对母亲的恨转移到幼小的阿迷身上,转而对另一个女人生的儿子大加宠爱起来。
雷利就是就是明白其中的原因,他怕那个女人突然间回来,把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抢走,就像他先前把所有的都霸占了一样。
阿迷与雷利就像同一颗树结下的两颗种子,一颗种子被埋在土壤肥沃的地方,一颗埋在贫瘠的土里。
一颗得到充足的水份,明亮的阳光,轻而易举长成参天大树,另一颗只能躲在大树的阴影下,捡些残漏,很努力才活下来,长得又矮又小。
三年的漂泊,在流浪中充分感受到了人情冷暖,阿迷明白了一个道理,唯有自身强大,才能河水中站住脚,不被洪流卷走。
思绪如同无缰野马,任由奔跑,跑得远了才知道疲惫,阿迷突然感到一丝怅然。
收摄心神,阿迷脱掉身上的衣服,摆出一个盘坐的姿势,开始修炼楷覆功。
修炼已经成了睡前的习惯,如果一天没有修炼,他就觉得缺少了什么。
在孤独的日子中,修炼成了陪伴他的唯一安慰,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得到一丝平静。
阿迷的楷覆功只有三级,到了五级就能够以修炼代替睡觉,修炼到十二级的贤者能够意识脱离肉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体脱水干枯,二十一级的圣人即使肉体死亡,
也不死去。
但是楷覆功却不能提升肉体的战斗力,修炼只能作用于一个人生命意念思想等,提升内心、智慧,与其说是修炼,不如说一种信仰。
大陆上很多人都修炼楷覆功,即使一个商贾小贩,也有可能就是一个五级的修炼者。
修炼中不知时间变迁,阿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好一半天才想起地下室受折磨的赵欢儿,心头略有担心,下去一看,发现女人只是头垂在胸前,神情萎靡,并没有事。
阿迷解开绳子,发现她的手已经肿了起来,随即把她抱起来,搬到地上铺着的毯子上。
感觉到女人的身子微微发抖,阿迷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心头有些不忍,即使她当初陷害了自己,阿迷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一些她残留下的影子。
赵欢儿悠悠醒来,看见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升起一股恨意,“阿迷,你这个魔鬼,竟然真吊我一晚。”
“还能骂人,看来力气很足嘛,应该再继续吊着,”阿迷嘲笑般说道。
“你这个王八蛋,我···我要···”赵欢儿涨红了脸,声音越来越低。
“你要什么,饿了吗?我还没有出去呢,你知道的,家里不开火。”
阿迷坏坏地笑道,看着女人又羞又急的脸色,心中早已经猜到了,人体站立着比躺着时新陈代谢要快,赵欢儿被吊了一个晚上,早已经憋不住了。
她的双腿又麻又痛,不听使唤,手也肿起来,痛得不能转动。
她的楷覆功练的不错,阿迷以前遇见她时就已经有二级,一个晚上的折磨,身体虽然痛苦,但对她的伤害却是不大。
只是叫一个男人帮助她解决生理,她羞得说不出口。
看着她快要晕过去了,阿迷不再逗她,“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说我非礼你,如果你答应就点头。”
女人微不可察的点头,阿迷轻笑了一声,抱起她来往便盆走去。
赵欢儿的脸色如滴血,骂道,”笨蛋,谁叫你抱我的,你不能拿过来吗。”
“哼哼,你以为你身上很香吗,一个星期没有洗澡,汗臭死了,”阿迷想着女人身体如同瘫痪,不能自理,恶意嘲笑道:“一会儿还有你难受的,老夫老妻了,我也不嫌弃你拉的臭,哈哈。”
“谁跟你老···了,啊,你转过头,不要看。”赵欢儿感受伤心难过得要死,羞辱感在心头发胀,挤压着她。
·····
阿迷再次锁上铁门,想起刚才把买来的早餐扔在赵欢儿面前,她那还羞红的脸色,就心头快意。
出了门,朝着与化尸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半个小时已经走了很远,眼前的街上越来越破乱,这是城中最混乱的区域。
忽然转角传来声响,阿迷转过头去,两个陌生男人在窥视着,见他转了过来,两人依然冷冷地盯着,拐角的地方被高高的房屋遮掩,有些黑暗。
阿迷与他们对视了几眼,小心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这一带却是混乱出了名的,化尸所的无名尸体就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来自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