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明星稀。
石缝间、草丛里,枯藤下不间时的传来一两声虫鸣,偶尔也能听到在不知多远的大山深处传来一两声野兽沉闷的低吼声,使得淡淡星光下的秀青山越发静谧。
霸天生揉了揉脖子小幅度的扭动了下筋骨,看了眼身旁打着鼾身体四仰八叉躺着的旭阳,及零星分布在大树底下·草丛上·大石背上...以不同姿势睡着的众人竟感到莫名的好笑,当年霸天生跟镖局师父走镖时也常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露宿野外,只不过总会留一人守夜。
霸天生转头看向了那颗大榕树,只见洛子门盘坐树下,淡淡的星光潵在他的身上,山风掠动着他那一袭披肩长发,一层淡淡的薄雾萦绕在其周身,让其显的如这大山一般的神秘与平静。霸天生诧异的盯着看了好久。
“天生,你不继续休息会么,明日可还有不少的脚程”
霸天生还未走近,洛子门便睁开了双眼,对着霸天生轻语道。霸天生向前拱手行了一礼,轻声解释道。
“睡了半宿,醒来已没了睡意,想就着夜色四处走走”
霸天生原以为洛子门会以安全为由让其不要离开此地,结果迟疑片刻,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信步走在青石台阶上,凉风习习,夜里的秀青山古道有着别样的风韵、独具魅力,古道两旁,参天古树叶叶相护,幽幽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似青纱似的笼在青石台阶上竟散发出苍茫的古意,让人迸发出一种常月照流年,古道转长生之感。霸天生就着月光山色吃着白天从旭阳那得来的美酒,倍觉惬意。不知不觉石阶竟走到了尽头,面前无路,一颗巨大的古树拔地而起,立在这古道的尽头,枝叶茂密,竟阻挡了月光,使得古树后面显的阴森恐怖,霸天生不仅打了个冷战。弹开葫芦塞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嘀咕道。
“这种路,冷不丁的还真能吓死人”
正打算快步离去,却不失时易的听到流水被拨弄的声音,顿时汗毛炸立。他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原本雅致清幽的古道,竟显的有些诡异异常,他微躬身子向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挪去,轻轻拨开面前的枝桠,竟发现古道的下面竟是一处峡谷,月光下墨色的潭水扩散出阵阵波纹,他突然眉头一拧,眸中射出两道精光,身子竟有些颤抖起来。他立马回转身形猛的深吸了一口,似控制不了心绪,拿起葫芦咕噜噜的灌了个底朝天才将乱了心绪平静了下来喏喏自语道。
“直面恐惧,在斗争学习斗争”
才消片刻,又立马回转身形,躬下身子屏住了呼吸,轻轻的扒拉开遮挡在眼前的枝叶,眼神笃定的看向了山谷溪水汇聚成的一笼潭水,清冷的月色下,一道曼妙的身影将自己浸在潭水中,柔荑似雪,点水掠身,一头披肩的长发被其搭向一边的脖颈,潭水上漂浮了一层烟雾,在月色朦胧下潭中倩影竟似天外的仙女般那样的不真实。霸天生喘着厚重的鼻息,喉结处不自禁的吞咽了几下。
万籁俱寂,山风打着枝叶,静得使得落叶的声响都显的吵闹。
霸天生小心的低下头捂着胸口调整了下心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将身形摆在了最合适的姿势,可是再次抬头时发现潭中倩影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泛着圈圈涟漪的潭水,霸天生不甘心的将身子向前挪了挪,想要扩大视野。
“好看么?”
一道似月光般清冷又不乏悦耳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霸天生着实被下了一跳,暗叹一声坏了。故作镇定的转过身子,眼前的光景让其又一阵的头晕目眩,眼前的少女一头未干的黑色长发披肩,紫色长衫未束腰身但是刚出水未干的身体将其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将其身体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蒙蒙月光下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似含了满天的星辰一般。
“这么巧,你也在,刚才夜游古道,路过此地,发觉这下方的山谷似有野猪在饮水,所以好奇探头查看了一番”霸天生故作镇定的答道。
“那你看到了么”乐菲儿清冷的问道
“没呢,刚脑袋探出去不久,你不来了么”霸天生说着便转头佯装要再探头查看下面的山谷。
“彭”的一声,宿鸟惊飞,落叶低鸣,霸天生步子还没迈出去,身子便被踹出了到了下方石阶两米之外。
“丫头片子,你想干嘛”
霸天生立马站起身,使劲搓后背吃了一脚的地方,这一脚竟然比旭阳那家伙打来还具穿透力,疼的霸天生呲牙练嘴道。
“干嘛?你马上就知道了”
“好男不跟女斗,本少侠不奉陪”
霸天生知道再不赶紧离开此地自己将没有好果子吃了,回到下方队伍那,乐菲儿应该羞于谈及此事,不一定会发作,可先躲过一阵子,可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也是羞愧难当,在丽城自己也算一方人杰,向自己示好的美丽姑娘不在少数,自己从未动过刚才的念头,霸天生哀叹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卯足了劲向山涧方向飞奔而去,可乐菲儿竟似鬼魅般几个掠身便到了霸天生的身前。
……
“翌日拂晓时分,天空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