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帅回道，他觉得唐明可能对他有些误解，虽然他的作风很莽很直接，但他也是听得进劝告，肯讲道理的人。
“别在意这些细节，我都说了，是在有必要的时候。”唐明摆摆手，“而且你也不用掩饰自己的风格，实力强劲本就是一件好事，我的手段迂回曲折那只是因为我弱，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实力我也喜欢直接。”
“文明的社会秩序下也有信奉着残酷法则的人，对付这些人，暴力比道理更有效。”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秋亦帅怔住了，出山以来，见识到的事物和门派中大有不同。
在门派里，他是年轻一辈的大师兄，是同辈间令人仰望的传说，是师长们寄予厚望的天才。
顺风顺水的人生经历养成了他往好了说是直接往坏了说是鲁莽的个性。
对于力量的迷信让他无比膨胀，但当他来参与试炼时他才恍然意识到：与他同台较量的不仅是同辈，还有各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怪物；面对的对手不仅是同出一源的人类，也有诡异莫测的异类。
面对吸血鬼经理时的鲁莽，忽略“放.浪”女性的傲慢，这些都是不该犯的错误。
虽然没有人责备他的过错，但他的内心却不好受，同时对力量的威能也产生了质疑，他有时不免想到：如果我也有唐明这般的智慧就好了。
可就在他心思杂乱最动摇的时刻，唐明却说出这样的话。
“力量有所不能，智慧亦菲全能，但在同样的层次下，力量的适应性要比智慧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