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那件事是我父亲做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父亲应该知道些什么。”严杰了解了大体情况后,对着丑奴儿大吼,丑奴儿无奈对情绪十分不稳定的严杰解释。
“但这只是你的猜测。”严杰道。
“以前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不等丑奴儿说话,贾生看着严杰的眼睛,“你父亲之所以被杀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凶手知道我们找到你父亲后会发现他的秘密,所以提前动手杀死了你父亲,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也就能为你父亲报仇。”
严杰低下头,“你的意思是杀死我爹的凶手和做那件事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起码是其中之一。”
严杰沉默了片刻,“我带你们去找石叔。”
石叔原名石铁纪,是严铁城的好友,两人是莫逆之交,年轻时曾在一个公司上班。后来两人都脱离原公司,但依旧联系密切,而且严铁城是顺德工厂厂长,石铁纪是飞卢研究所所长,两人偶尔还会在工作上合作,感情至深。
“秀初,石叔在吗?”到一座整齐大方的别墅门前,严杰停止脚步按下门铃,出来的不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而是一个跟严杰差不多大的玉面书生。
“在屋里浇花呢。”被称作秀初的人展颜一笑,如若不是脸上菱角分明还带这些胡子,你真说不好他是男是女。
严杰点点头,“这两位是贾生和丑奴儿,来找石叔有点事。”
“那请进。”秀初爽朗一笑,也不着急问什么事,显然对严杰很是信任。
丑奴儿率先迈进院子,大步走在前面,但走速并不快。院子里全部是修剪的很精致的木本植物,虽然丑奴儿不认识,但也知道都是些名贵品种。主厅门前的两盆袖珍椰子倒是显得低调了些,旁边生有两簇蜘蛛抱蛋,把庭前的路映的如清幽山涧的小道。
走过这条明明是充满自然的绿色但依旧华贵的小道,丑奴儿轻敲了一下门。他本能的在这里变得礼貌起来。
开门的不是仆人,直接就是石铁纪。满头黑发上掩盖不住有几根白发,但褶皱的脸依旧白净,露着亲切的笑容,眼神里也泛着温柔和蔼的光。
“石先生,小生丑奴儿,有些事需要您的帮助。”
石铁纪笑着点点头,“进来说。”然后看向丑奴儿身后的严杰,却发觉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石叔,父亲被人……被人……”严杰看到石铁纪就像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臂膀,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哽咽着想告诉他父亲被杀的消息,喉咙里却像是有大水滚滚流动着,怎么也说不出下半句话。
“孩子,别哭……老城怎么了?”石铁纪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安慰着严杰。
“父亲他……被人杀死了……”
这话一说出口,石铁纪和严杰身后的石秀初皆是脸色大变,面色全无。
丑奴儿知道他们又需要一点时间冷静,默默地退了一步。
好在石铁纪也是个经历了不少风雨的老人,不久就冷静下来,几分钟后他们又重新进入了话题。
“……这么说来这件事倒真可能与老城有关……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把罪名推到老城身上。”石铁纪听完丑奴儿介绍稍作思考道。
“他越这么做,当年的厂子越有可能这件事有关。”丑奴儿道。
严杰道:“为什么?”
丑奴儿:“这件事我们是昨天才发现的,警方也是今天上午才出面解释,允许报道,而严先生却是今天中午就被人杀了。”
严杰:“你的意思是凶手在知道这件事后马上把最有可能暴露他的人杀了,所以我父亲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丑奴儿道:“也许凶手没这么胆小,他只是知道我们一定会调查那座残败的厂子,所以提前把严先生杀死,这样我们一定认为严先生与当年的事情有密切关系,只要调查出当年的事就可以找到凶手,而在我们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凶手却早就逃之夭夭或者做好对策了。所以这件事不一定与严先生有关,但一定与那座厂子有关。”
严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石叔?”
丑奴儿盯着石铁纪道:“这件事也许与飞卢研究所也有关系。”
石铁纪却是皱着眉头:“不可能!我们公司从来都是按规章行事,绝不可能办出这种事来!”
丑奴儿依旧盯着他接着道:“那些人生前都是用来研究细胞变异的,而与顺德工厂合作研制人类细胞的研究所只有你们。”
没有人说话。
丑奴儿却是很平静地再次道:“如果石先生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也许很快也会有人来杀你了。”
石铁纪额头上的冷汗滴滴渗落,过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其实跟我们的确有些关系。”
他说的我们不是指飞卢研究所,而是指严铁城与他。
“当年老城担任顺德工厂厂长,我担任飞卢研究所所长,可谓意气风发,而且我们又是老朋友,所以经常一起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