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阮洵夏率领的一千多大顺轻骑卒,从背后杀透了后胡人的重围,冲进去和梁茶的那些将士合兵一处,后胡人才算是反应过来。号角呜呜一阵乱响,连忙派兵把阮洵夏冲透的缺口补上。
“梁将军,你快下马裹伤,此处交给我。”
阮洵夏冲进来就看着梁将军脸色苍白身躯摇晃,知道他是失血过多,别的没顾得上说,就先让他包扎伤口止血。
其实,还没有冲到近前,他老远就看到幽州北门外八九里处,少见地竖起着一杆将旗,有将旗就说明有人指挥,说明此处不是一盘散沙的失去斗志的将士。
他别的地方不去,就是冲着飘扬着一个大大的‘梁’字的这杆将旗来的。
“这位将军,别管我,快去寻找皇上。”
梁将军没有下马裹伤,而是指了指西边,那里厮杀声正酣,后胡人的数量也更多。
他怀疑那些后胡人围着的,有可能就是皇上。但是,现在他已将近血尽灯枯,已经没有力气去解救皇上了。他只能指望这个突然从后胡人背后杀过来的穿着银袍的将军,能去解救出皇上,别让他死不瞑目。
“皇上没事,皇上很安全,你就别管了,快裹伤,要不然你会死的。”
“皇上没事?皇上很安全?这位将军···”梁茶一听阮洵夏的话顿时大喜。
阮洵夏看都没看梁茶,事情紧急,他没空和梁茶啰嗦。阮洵夏四处远眺看了下形势,然后就转头对身后的荣将军说道。
“荣将军,举起天子剑,让众将士大声喊叫我说的话,嗯!我的将令。”
“诺!”荣将军立即从腰间抽出天子剑高高举起。
“大顺所有将士听令···”阮洵夏大声说道。
“大顺所有将士听令···”荣将军随即也带着近千人高声大喊。近千人的齐声大喊,声震数里,气势惊人。
“钦赐天子剑在此···皇上钦命定远将军阮洵夏···暂代辽阳卫行营总管···辖下各州县一切军政事务···天子安好,诸将士无须担心,只管放心杀敌。”
“钦命大顺辽阳卫行营总管虎威将军阮洵夏令···此刻后,再有抛下刀剑涌向幽州的将士,不配做我大顺将士,违令者斩。”
“钦命虎威将军令···所有大顺将士所在之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兵士···必须就近指挥士兵反身杀敌···所有将士,凡有偎敌惧战逃跑者···斩。”
“钦命虎威将军令”
阮洵夏正在下令,突然看见西面百米外,有一个像是刘大牛他们的身影闪了一下,他忍不住就叫出了口。
荣将军和所有正准备喊叫的将士,突然听见阮将军下战马,他们稍微楞了一下。但是将令就是将令,不管能不能理解都得无条件遵从。
阮洵夏终于见到柳大牛他们了,要是他们出了一些意外,他们怎么对得起柳家坳的乡亲们呢!后来他和柳大牛含蓄了几句,看到等待他们的军令的将士们,心想:果然是军令如山啊!
接着说道:“约束溃兵不得慌乱拥挤依次进城,把好幽州四门,严防后胡人的奸细混入幽州城,凡有溃兵在城门拥挤,在城内骚扰百姓造成混乱着,立斩。”
“钦命大顺辽阳卫行营总管虎威将军阮洵夏令···”
随着阮洵夏一连串的军令发出,随着近千将士的高声大喊,大顺军有了军令,就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是一盘散沙,不在任由后胡人屠杀。
绝大多数后胡人不懂汉话,他们虽然很奇怪这些大顺军在喊叫什么?但却没有停止杀戮。但是,随着那些大顺军的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大顺军抵抗的力度也就越大。
到后来,大顺军甚至枪兵在前,枪杆驻地,枪尖四十五度朝着斜上方,抵御后胡人的战马。并且,部分枪兵的旁边,还都会有枪兵和刀盾兵身后,则是更多的弓弩手弯弓搭箭,飞蝗般的羽箭划破草原傍晚的血色晴空,把猝不及防的后胡阵营射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