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端到胡宁桌前:“把药吃了吧!吃完我带着你出去走走。”
胡宁难得乖巧,捏着鼻子将浓稠的汤药灌入腹中:“可是我们全部在这里,又怎么联系得到师父?”
李狗蛋急忙出声:“老大,他们认不得我,我去寨中等待南宫掌门便是。大嫂留在这里陪着你!”
五日后,南宫枫落与南宫墨抒三人出现在了流云寨门口。
南宫枫落这些日子本就有些放心不下,当时派来暗中尾随胡宁的人毫无消息,一得到乐璃求救书信后三人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胡宁的内伤让虽是让南宫枫落心头一颤,不过内疚之余更多的是庆幸,虎毒不食子,这间接的说明了胡正与天宫并无关系,否则胡宁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胡宁的画像在不远处引人注目,但寨门却是敞开,人流过往稀疏。
“咦?空城计?还是我们走错了地方?”南宫墨抒皱眉道。
“进去看看便知。”南宫枫落似笑非笑,对两人说道。
两人并肩走在街中,流云寨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南宫枫落却觉得自己犹如被鹰隼盯住的猎物一般,背脊一阵发凉。
“咦?爹,那人像是小师妹!”南宫墨抒目光落在远处一名身穿白衫的俏丽背影上说道。
“此时人多口杂,我们莫要出声,跟在后面便是。”南宫枫落急忙提醒。
两人静静的跟着白衫背影东拐西拐,不觉间走到一处深巷之中。南宫墨抒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那人肩旁,说道:“小师妹!”
“小师妹?谁是你小师妹?”
白衣背影转过来,却是个陌生的脸庞:“咯咯咯...你这家伙虽说长得算是勉强过得去,但这搭讪的手法却是拙虐了不是一星半点。喂!奴家长得像你小师妹么?”
南宫墨抒神色有些尴尬,退后一步抱拳道:“对不住,在下认错人了。”
倒是南宫枫落眼神微眯:“不知姑娘把我们引到此处,究竟有何目的?”
“哼!你这老头子倒是有些奇怪!你们跟了我半天,却说我把你们引了过来。还讲不讲道理了?”
白衣女子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南宫枫落显然懒得纠缠,朝南宫墨抒使了个眼色都便掉头回去。走出巷子十来丈的距离时,南宫墨抒便忍不住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两人这才瞧见方才触及到白衣女子肩膀的手掌已然发黑,南宫枫落大怒,却仅是抬头张望的瞬间,南宫墨抒便倒了下去,再无知觉。
许是知晓自己对手是天宫后心里潜意识里的畏惧,此时堂堂一派之主望着昏迷的儿子竟然恍惚出一股无助之感。
他甚至不敢触碰南宫墨抒的躯体,生怕毒物染到自己身上。正一筹莫展时,南宫枫落突然眼前一亮。
“觉缘大师!”南宫枫落上前拱手道。
来人正是一个月前乐璃在拉布村所见的布衣老僧,他向南宫枫落微微颔首:“阿弥陀佛,南宫掌门。多年不见,怎有时间到这荒村野寨中来?”
南宫枫落沉沉叹了口气,行礼道:“唉!一言难尽!还请大师救救犬子!”
觉缘大师闻言疾步过了过去,望着南宫墨抒讶然出声:“陨神散?快找个僻静之处,我为他们驱毒!”
南宫枫落急忙点头,花了些银两才找来几人,才将南宫墨抒抬到一家客栈之中。
觉缘大师也不作耽搁,当即将两人扶起并排坐于床榻之上,说了句还请南宫施主为我护法后便开始运功。一双枯掌搭在南宫墨抒背上,引导着真气徐徐流入后者体内。一个时辰后,南宫墨抒脸上已布满豆粒大小的汗珠,觉缘大师双掌化为指状,点向南宫墨抒数道要穴。
“去!”
伴随着觉缘大师一声轻叱,南宫墨抒喷出大口乌血,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阿弥陀佛!南宫掌门,为何令郎会中了噬魂教的毒物?”觉缘大师缓缓收功,再将其平躺放好后才走到桌前,对南宫枫落问道。
“噬魂教?唉!”
南宫枫落将胡宁南疆一行与方才所遇白衣女子两件事情说出,觉缘大师听完后微微皱眉:“数月前贫僧云游四方时发现拉布村惨遭歹人屠戮,当时曾遇到乐璃施主与一个身材干瘦的李施主。不过据他们所言,胡宁在屠村之前便不知所踪。两位小家伙与我将村内众人埋葬后便起身告辞,说是要到流云寨为胡宁报仇。贫僧与拉布村颇有渊源,故在村内为众人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后方才上来,寻找灭村之人的踪迹。”
“璃儿便是在那时发出来的飞鸽传书,唉...如今她也不见踪影。”
觉缘大师思忖许久,说道:“请恕贫僧多言,这流云寨在外人看来虽是匪窝狼穴,但贫僧与寨主吴寸相交多年,他平日里几乎不出寨门,应该不会陷害贵门之人。倒是噬魂教擅长用毒,南宫掌门或许可以朝这方面调查。”
南宫枫落眼神阴鸷,似乎根本没把觉缘大师的话听进心里,恨恨道:“若是良人,又怎会出了白老二那种恶徒。哼!白老二应该庆幸他死得早,若是落在我手里,定要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