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状告的事情,杭州知府便问道:“你且说说看,这人以及死了,你怎么知道她的冤屈?事情前因后果且一一道来。”
许娇娇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先是左明珠假死还魂成了“施茵”,又被揭穿了假死之事后,遇到了花金弓,然后得知她家的女儿用了别人的尸体假死脱身一事。
厄……讲真,要不是知府大人好歹以前看过梁祝,他还以为许娇娇在讲仙人跳的故事呢。
这也不怪他,毕竟当了杭州的知府,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梅花盗之前,他还见过很多更加奇葩的案子呢。
和情夫一起杀老公的毒妇算什么?
你见过和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一起杀了他亲儿子的男人吗?
简直奇葩死了。
对了,那个两个男人合谋杀了其中一个男人儿子的案子,最后判下来亲爹是流放另外一个男人死了。
嗯,法律就这么定的,不服?
不服也没用啊。
不过当段子听还是很有意思的,所以爱民如子的知府大人从善如流的问道:“然后?”
许娇娇也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我发现这尸体是被人假冒的,又发现死者死的不对,就来报官了。”
知府大人又问道:“有什么不对?”
“死者的牙龈内渗血,齿缝舌根含着血块……”许娇娇说的正当,知府大人吓得脸都白了。
他咳嗽一声,喊了自己堂下得力的捕快去验尸。
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忌讳的地方。
知府大人手下得力的捕快叫做杨峥,他做事拼命,别的捕快遇上穷凶极恶的匪徒,能自保先自保,可他不同,直接冲上去和人家战了个痛快。
是个血性汉子。
而杨峥检查的结果,正如许娇娇所说,知府大人又问了仵作,又询问了医馆的大夫,得出了与许娇娇相同的结论后,沉吟道:“这尸体是经过谁的手才进的施家庄的大门?”
知府大人的问题,许娇娇也带着答案上来了。
“请大人传施茵的奶妈梁妈,以及买下尸首的薛斌薛公子。”
薛斌是薛衣人的儿子,谁敢去惹这个外号叫做“血衣人”的剑客?
杨峥就敢。
所以他去了。
半个时辰后,他还真的带了薛斌回来。
来的还不止薛斌,还有他爹薛衣人以及来了。
薛斌对自己做的事情供认不讳。
“对,是我做的。”
左明珠随后也赶了过来。
她见到薛斌,眼泪就流下来了。
他们两个鹣鲽情深,许娇娇像是没看到似得继续说了下去。
“这姑娘是被人害死的。”
一旁的仵作问道:“她是郁结于心,吐血而亡,怎么会是被人害死?”
许娇娇反问一旁的老大夫,“请问先生,她这病可有治疗的法子?”
大夫捋了捋胡须,反问道:“许神医的医术无双天下皆知,何须要我来坐诊?”
许娇娇问道:“我说能治,所有人都信,但是要让别人相信这病不仅仅我能治,就只能请先生您证明啊。”
许娇娇压根就没有救死扶伤扶贫救急这种医德,她向来都是明码标价。
这位老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她病入膏肓,普通的医者怎么能治?”
他说到这里,话锋又一转。
“可这病若是能及早发现,以千金方为药,每日晚饭前一碗汤药,连喝一个月便可。”
许娇娇又问道:“这病早期可有症状?”
老大夫说道:“当然有,咳血是最早期的症状,这姑娘的手指纤长,没有老茧,更无细小的伤口,一看便知不是贫苦人家的女儿,这千金方开一副药,不过是十文钱,正因为不贵,活人无数,价值可逾千金,才有此名。”
知府大人沉吟片刻,就得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这姑娘的病是被活活拖死的。她家人竟这般不管不顾?”
薛斌没说话。
许娇娇继续问道:“这尸体是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薛斌答道:“一百两。”
许娇娇笑了。
“那这姑娘姓甚名谁,家在何处?谁人卖了她的尸身?”
薛斌具是一五一十答了。
他像是看开了,反正人不是他杀的,他顶多算是买卖尸体罪,认罚就认罚。
这姑娘叫做石凤云,薛衣人听了那姑娘的名字,第一次开了口。“那石姑娘的父亲可是我替你请的先生?”
薛斌老实称“是”。
左明珠只是看着情郎,默默流泪。
她想让他别再说了,可薛斌却摇摇头,让她不用替自己答话。
那石凤云的母亲早亡,父亲死后,家中只有一妹,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平日能依靠的亲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