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应的人把荆志国等人送出了院门,送上了车,一直瞅着那车消失在荆家沟中街和西街相接的拐角处。 车从荆家沟中街和西街相接处开出来,直奔柳条沟。 到了柳条沟大铁桥,沟这边儿站岗的两个日本关东军大兵拦住了车。按照惯例,不论你是从哪面儿上桥,那都是需要出示证件接受检查的。 石垒出示了证件。一个大兵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坐在车后排座位上的荆志国和陈果,用中国话说道: “证件!” 荆志国有些个意外。头晌来的时候,那一侧的那两个站岗的大兵并没有要他和陈果出示证件。 坐在方向盘后面的石垒侧过头来说道: “这是咱科长和他太太!” 那个大兵仿佛没有听到似的重复了一句: “证件!” 看过了荆志国和陈果的证件,那个大兵立马来了立正,敬了个军礼,随后把左胳膊向前一挥,放行了。 这咋头晌儿和下晌儿还不一样了呢?车上的仨人儿都感到了异常!荆志国觉得,应该是头晌儿他们从铁桥上经过这个事儿已经让个不知的啥人知道了!要不然,这回来的路上不会出现要看他和陈果证件的事儿的! 荆志国判断得那是相当正确!就在他们的车走到那大铁桥桥头的时候,也就是那个大兵查看他们证件的时候,就在铁桥西南侧的岗楼旁边儿,一棵粗大的树下,一丛灌木后面,站着一个身穿日本关东军黄呢冬装的女人。这个女人看到了那日本大兵查验荆志国仨人儿乘坐的车的整个过程,一直目送着荆志国的车从铁桥上走过,慢慢地远去。 头晌儿,荆志国的车一过铁桥,那日本关东军守备队负责守卫那铁桥的大兵就把奉天省警察厅有一辆轿车过桥的情况向他们的上峰做了报告。这情况报到了负责警卫这座桥的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大队的那个中队的队长那儿,那个队长马上就向大队队长做了报告。报告的同时,这个中队长又想,诶?这个时候,特殊敏感时期,那耽误了事儿,啥人担待得起!可千万别把啥事儿压在自个儿手里!这当然是些个不愿担事儿的人的想法儿!到了这时,那情况已经就不再是情况,而是情报了!情报不论送给啥人,那也是一样重要的物件,相当于物件! 柳条沟铁桥工程,日本关东军有关方面曾派过来一位工程监理,女的,军衔少佐。那个女监理虽说是日本人,但却有一个漂亮的中国名字--王娟娥。王监理虽说个子并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眼睛细长,漂亮!尤其是身着那黄呢军服的时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着实有点儿让人放不下!王监理虽说是个工程监理,但中队长觉得,她好象还有啥重要任务在身上担着!省警察厅的一辆轿车从铁桥上经过,这个事儿那要是跟王监理说一声儿,既说不上违规,也说不上是咱拍马溜须,王监理一准儿高兴!王监理要是一高兴,那,那可就得更好看了!也就是更漂亮了!这个事儿中队长整得准!那一个女人,高兴和不高兴,看上去肯定是不一样儿的!他给王娟娥打了个电话。 少佐!忙着哪?那中队长在电话的那头儿客气地说道。啊,还行!嘴上说着,心里话,咋说出这话来了哪?咱刚起床,他不会不知道吧?咝,他应该不知道!少佐,有事情吗?王娟娥问。啊,有事情。您看您是柳条沟铁桥工程的监理,我觉得,那铁桥上发生的事,不管什么事,你都应该知道。就在刚才,那铁桥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嗯?王娟娥一听,脑袋都大了!这铁桥发生了事儿了?咱就在这岗楼里睡觉哪!咋不知道哪?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娟娥问。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省警察厅的一辆轿车刚才从桥上通过! 那中队长说过的这后一句话,有几个字眼儿那是相当刺耳!省警察厅--轿车!在这地儿出现了省警察厅的轿车,别说,这还真真儿是个事儿!王娟娥知道,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荆志国的老家就是这柳条沟东南不几里地远的荆家沟,会不会是荆志国回来了?紧接着,在她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连串儿问题。 刚才?什么时候?就刚才,啊,也能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王娟娥初任柳条沟铁桥工程监理之时,就对那奉天省警察厅特务科科长荆志国和他的老家荆家沟产生了兴趣。她知道她的哥哥王儒把她派到这工程上来干啥!哥哥是对的,当然要说是英明也不为过!虽说,哥哥说的啥震慑,说和行不咋合炉,便总的看,说得还是对!那荆家沟就是不同于一般的中国东北这旮哒的啥屯子堡子,占尽了风水不说,确实也是总出事儿!县警察局帮着整了个啥保安队,还整大扯了,连周边的屯子也都跟着整上了!这些个民间武装,要真是跟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