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一瓢水就向齐月妈的脸上浇了下去!齐月妈的脸抽动了一下儿,并没有醒过来。这边儿齐永库不停声地叫,月儿她妈!月儿她妈!把那些个从齐月妈脸上流下来的水用毛巾沾一沾。白果一看没醒,也不迟疑,再次到了外屋灶间,再一瓢凉水,进到屋子里,再次倒在齐月妈的脸上!这回齐月妈醒转来了!一声咳嗽,早把流到喉咙里的凉水喷了出来! 白果和齐永库一看齐月妈已经醒过来了,两个人的脸上可就有些个暖了暖!白果再次到了外屋灶间,再次了一瓢凉水,回到屋子里,来到还昏迷着的齐月面前,这回,白果没有把一瓢水都浇到齐月的脸上,而是用手把瓢里的凉水兜出一些个,直接就洒在了齐月的额头。齐月反映较比敏锐,一下子动了动,遂睁开了眼睛! 白果告诉齐永库,快去灶上烧水,然后给她们母女俩儿喝下去。交待完毕,白果就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齐永库家的院前街上可热闹了!一左一右的乡邻这时胆子都大了起来,但也还是没有太大,都远远地在那房前屋后看着,有的就堵在那下街的两头儿。院子里外的局面基本没啥太大变化,两边儿的枪也还都那么举着! 这个时候,荆继富到了!荆继富手里也拎着一把擦得锃亮的二十响驳壳枪!当然,那袖头儿也是绷着一块红布条儿的! 真真儿就是岁数不饶人!荆继富同荆志义一块儿出的院门,荆志义都到了一会儿!就连后从他家院子里冲出来的那两个本是留下来值班儿的小年青儿的都是比他先到的!其实,这个事儿也不能怪他。荆继富出了自家的院门,却忽然调回头往家里跑!华子一看,有点儿糊涂了,这老爷子这咋往回跑哪遂问了一句,爹!你这是做啥?啊!咱回去取枪!取枪?爹,你那枪在哪儿,咱给您取去!不--也行!就在咱的枕头下面哪!一会儿的功夫,华子把枪给荆继富取来了!华子知道,当时覃县警察局长罗永给荆家沟保安队弄了四把驳壳枪,曾想发给白果一把,但白果没有收,那把枪就给了齐永库了。那,咱爹的这把枪是哪儿来的呢 就是这个取枪的功夫可就让荆继富到得晚了一些个。街上的那些个人一看是保长来了,立马就让出了一条道儿让荆继富过去。这时,人们的眼睛可就闪出异样的光来了!这荆保长都一百来岁了,竟然也拎着一把枪!这样说,当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儿,说的是荆继富年龄大了一些个,倒也没有啥不好的意思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