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定在皇夫的唠叨上。
系统积极性很高,它生怕任务失败自己被陆墨给灭了:“宿主宿主,你看出什么没有?”
陆墨将纸张点着,放于香炉中燃尽:“没有杀张天雪是对的。”
陆府忙碌了一夜,第二日天未明,陆墨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天凤早朝于卯时末开始,也就是早上六七点左右。
秋日的风瑟瑟,大清晨大臣们双手缩在宽大衣袖中取暖。
“上朝——”
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响彻太和殿,大臣们纷纷步入其中。
伴随着第一缕阳光出现,女帝开启了今日朝会。
东拉西扯了半响,终于将事情处理完毕。
小桂子在女帝示意下,再次吼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再无一人出列,陆墨扫了一眼,踏出一步:“臣,有事启奏。”
一时间,文臣武将纷纷侧目,陆大将军极少上朝,或者说,她自从入伍后,极少呆在皇城,一为天凤征战就是好几年。
而她每次上朝,基本都是沉默不语,除非有关军事,其余极少干涉。
换句话说,陆墨站出来,那就是大事!
左右相心中着急,这小女又要做什么,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还拖在最后禀报,真是日了狗了。
女帝微弯的背脊也变得笔直,颇为慎重:“陆爱卿讲。”
陆墨:“臣要参礼部侍郎张大人。”
御史台一脸懵逼:卧槽,你莫不是无视我们?张锦最近和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半点不敢惹事好嘛?
女帝一听此事,心中顿时有底,张天雪做了什么,她当然知道,原本已经罚了张锦,出了一口气。
可昨夜庆功会,大皇子拒婚一事又让女帝怒火中烧,深觉那惩罚太便宜了,大皇子的委屈不能这么算了。
然而,张天雪的事不能由她揭露,需要边关将领来揭开,这人选就需要斟酌斟酌。
女帝还未敲定人,陆墨就先送上来了。
战事首将,直接受害者,还有谁比她更名正言顺?
女帝一沉脸:“参其何事?”
陆墨:“纵女行凶,霍乱军营!”
朝堂哗然。
说实话,张天雪在边关军营做的丑事,在大军班师回朝时就被暗中宣扬出来了,在场不少人心知肚明,那场凶险的战时,多少人对张天雪唾弃不已。
她们也立马明白了,为何女帝之前会怒斥张锦,且因为区区几个教女不严等小事就将张锦连降两级。
张天雪闯了那么大的祸,仅仅降级太便宜张家了。
可一来,张天雪在军营的一切也是自己拼的,虽有张家扶持,若无能力手腕也爬不了那么高。
再者,张天雪不是张锦,她身无官职,说白了就是个草民,一个草民的事,拿到朝堂重议,简直丢她们朝臣的脸。
最后,张锦官职被降,这事儿要落在她们自己身上,非得呕死不可,对张锦也是极为同情了,因此睁只眼闭只眼。
张锦打不死,那就要互相给对方留条后路,不可撕破脸皮,这是朝堂潜规则。
可这潜规则,不适用于陆墨。
陆家是纯臣,只听从女帝之命,有掌握兵权,可谓是谁上位都能屹立不倒,不带怕的。
陆墨要参张锦,那就是往死里参,得罪你怕什么?老子连女主都敢打!
八字参言,震得张锦差点突出一口血。
毒啊。
若说女帝之前的训斥只是小打小闹,陆墨这个就是一击毙命。
一切和军营联系起来的,都不是小事。
别的大臣不敢参,是怕被女帝怀疑自己手伸太长,惹了女帝的眼。
陆墨就是管军营的,她参,那是正常。
陆墨继续道:“礼部侍郎张锦在任吏部侍郎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将其女送入边关军营,其女张天雪纸上谈兵上擅改军令延误军机,造就六千女儿白白送死,臣,要为这六千人讨回公道!求陛下做主!”
陆墨跪在那,明明比所有人都矮,那背影却透露出万分高大。
她已然有了一军之帅的风采,手段娴熟狠辣,对敌人毫不留情,上马能战场厮杀,下马可玩转朝堂。
张锦眼前一黑,跪爬着出列:“臣冤枉!”
“小女入营,乃是通过正规选拔,臣远在千里之外,何德何能能影响镇国将军的部下?”
张锦一边否认,一边给女帝上眼药。
你看,镇国将军的部下,镇国将军的军队,这是要拥兵自重啊。
然而她却未曾想到,陆墨下一秒,就厉声道:“看来,礼部侍郎是不否认擅改军令之人就是你的女儿。陛下,张天雪已被臣按律处罚,且念在其为张家唯一嫡女的份上,留了她一命,但死罪可逃活罪难饶。张天雪早已回到张家,张锦明知其女罪责,却默而不发,企图蒙混过关,有包庇之责。其曾任吏部尚书,当知官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