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左右的人皆是心中一惊，这……佯攻？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
苏烈阴沉着脸，低声道，“但很不幸，至少从目前的种种看来，这……或许是真的。”
可是这样……
“那它们……岂非……岂非有了人的神智？”
赵日天一脸的茫然，“它们没有智力的时候，我们尚且难以抵抗，若是有了人的神智，那我们……岂非注定败局？”
以往魔物的进攻都只是靠着纯粹的武力，守卫军虽然难以抵抗，却可以凭借各种计谋，用尽各种杂物来周旋，可若是有一天魔物也有了人一般的智谋，可以通过各种计谋来攻城，那本就实力薄弱的人族……又岂能抵抗？
“或许事情还没糟糕到最后的地步。”
铠因遥望着远处的魔物边线，眼神有些恍惚，却依旧坚定的说道，“以前，高级魔物也拥有着远胜于低级魔物的智慧，现在，顶多不过是那些高级魔物的智慧再上了一步台阶而已，虽然更加麻烦，可依旧和曾经没太大的变化。它们无法融入人族，注定只能用本能的智慧作战，什么计策，军法，它们都应该还不会。所以……事情应该还没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话是这么说，可是……
“他说的没错。”
花木兰也上前一步，轻轻一笑，道，“只依靠本能作战，纵然它智慧顶天，也依旧是原始蛮类，上不得台面。我们与它们作战这么多年，难道还能惧怕一群野蛮的兽类不成？”
“将军英明。”
“哎，花木兰，你跟我过来一下。”
“啊？”
把花木兰拉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抬起头，却看到花木兰一脸好奇的同时，眼中竟有几分说不清楚的笑意。甚是奇怪。
“你干嘛这种眼神？”
“什么眼神？你要做什么？”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
铠因皱着眉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魔物沉寂的那一段时间，之前，我们是怎么将它们……封印的？”
封印……没错吧，应该是封印。
“这个……”
花木兰一愣，也是一脸的迷茫，皱眉深思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只模糊的记得，我们……好像去了一个地方，什么什么……渊，然后还与那里的魔物群发生了一番战斗，最后……最后……最后好像有一个人，做了什么封印。但那个人是谁……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每次回想的时候，便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光影，至于什么模样……我实在是看不到。”
“你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吗？”
“嗯？应该……是吧。”
花木兰又想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
“一个人，那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还有一定的偏差。”
铠因喃喃的说道，眼神已经有些恍惚，“我的记忆里……应该是有两个人的。一个模糊的身形，好像……是个小孩子，但另一个……也很模糊，而且记忆更少，但应该是个大人。而那最后施加封印的……应该是那个小孩子。”
那些模糊的片段……还有最后那宛若神迹的惊天一战……
不……那应该不是幻想，可是为什么……他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光影，而且……即便是这样，还依旧模糊不清……
“你与我说这些，可是……有什么猜想？”
“如果我们的记忆没有错，那我们……曾经的确是给魔物施加了封印。”
铠因喃喃的说道，“以魔物自己的本能，应该是不会自己破坏封印的，而且当时所有的魔物都在封印内，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东西，可是现在封印却破了，你说……会是什么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
花木兰顿时一脸诧异。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人族内部……应该有奸细。哦不，或许说奸细应该不太合适，但一定有人和魔物达成了统一战线，他们需要魔物为他们达到某种目的，而他们……许诺的利益，或许是整个大陆。”
天呐……
这……
虽然内心已经有些认同这个说法，但要花木兰完全接受，那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这背后牵扯的事情……那可就太大了。
铠因看她脸色，大概也能猜到她可能不太接受，但无妨，铠因自己也是猜测而已。
他与花木兰记忆对比，说明他的那段记忆应该不是幻想，封印一事，至少不是虚假，而魔物又的确有一段中空期，又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既然不是虚假，那封印自然也是个事实。而封印……不会自己消失，魔物若是不能解，那就只有人为。铠因甚至都在猜想，那与魔物沟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东皇太一。
九月初九，盐城变故……偏偏魔物就在这个时候复苏归来，这让他不得不把这两件事情联合起来，然后怀疑东皇太一。
甚至……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