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前,步伐与爱人一同放到最慢。
“那可不行,我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谁知道这儿有什么怪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绫四下看了看,总期盼着能发现些什么。
“风户爷爷!”抵达桐花园后,两人便在门前看到拿着一根扫帚轻拂地面的风户鸪山。在赫拉屠园的那天,两人都认为可能再也看不到年近古稀的风户了,如今再回到这里能见到熟悉的和蔼面孔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是你们呐!嗨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风户的白须随着亲切的笑容微微颤动。
“整个园子,可真没剩多少人咯。”风户望着窗外偌大而空荡的桐花园,惋惜,失落,涌于心。
“风户先生,请问,由花橘也,她”经过十足的思想准备后,绫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他清楚,如果答案是令人悲伤的,自己将会再次陷入对由花鸢更深的愧疚中。
“由花阿,她没事儿。她是和籁乐一块儿去外地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风户打开门,习惯性的拿下茶叶,烧起开水。
“籁乐?”不仅是绫,连清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噢瞧我老了,给忘了,就是你们口中的音乐家阿他不想让你们知道他的名字的你们可别说出去”风户望向二人,露出了尴尬而可爱的笑。
“是先生么”清奈眼珠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而绫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那个一直很神秘的先生为什么偏偏将由花带走,但只要人安全,也就都不重要了。
“话说,风户爷爷您是怎么安全下来的”绫看向风户那佝偻的身躯,虽然这样想不太礼貌,但不论怎么看,眼前这个看起来连走路都辛苦的老人完全不像是能从那种屠杀下幸存下来的人。
问道这里,风户倒茶的手忽然停了一下,郎朗水声戛然而止,又即刻响了起来。
风户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神态,又马上微笑起来,花白的眉毛拱在一起:“我运气好,躲在这小破屋里,睡了一天,没人发现我。”
虽是感受到了一丝奇怪,但绫只是点了点头,毕竟活下来就好,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也没有意义去深究。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风户皱了皱眉,不记得绫的名字了。
“绫,羽洸绫。”
“羽洸绫呐,你听没听说,最近那边不怎么太平呐。”风户神神秘秘的指向窗外圣索玛教堂的方向。
“不太平?”绫抿了口茶,疑惑起来,同时在桌下抓紧了清奈伸过来的手。
“是啊有一个自称‘艺术家’的鳞者不分人类和同类,拿他们的生命玩游戏啊”风户摇了摇头,作惋惜状。
“艺术家?”
“是啊,据说,他让人们猜扑克,猜对了可以跑,但根本没人能跑的掉。猜错了就以他拿起的那张牌继续游戏,心就挖心,方块就失掉四肢啊没死就继续猜,直到死掉。”风户满面愁容,对这种可怖的杀人游戏十分厌恶。
“能在十一区如此肆意妄为的鳞者,也是趁赫拉不在,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吧。”绫的眼神沉了下来。
听完风户的描述,两人的手抓的更紧了,清奈只是安静地品着茶,尽量不让这些描述吓到自己,以便不妨碍接下来的工作。她明白,唯一能为绫做的,就是为狩士提供更多的情报。
她只希望他安好。
他只希望她安好。
“你们两啊,在外面啊,要尽量小心一点,安安全全地。多来我这,我给你们泡茶,啊!”风户总是如此亲切,让绫想到自己的爷爷,和眼前这位老人相似的慈祥笑容,即是被与自己拥有相同亚器官的鳞者夺去的。
这个仇,他一定会报。走在如此穷凶极恶的道路上,一份仇恨会给予自己更大的动力和决心。
绫:“那风户爷爷,我就先走了,在过会儿天晚了。”
“噢对对对!天晚了危险,看我这说把时间都说忘了。”风户望了望窗外已近湛蓝的天空,急切地站起身来。
清奈:“那风户爷爷,我先送绫出去。”
“诶,好,好。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阿!”
身后杵着拐杖站在傍晚屋檐下告别的老爷爷阿,深深触动着绫的心房。
“怎么了?”清奈望着绫蕴有伤感的双眸。
“没啥,想我爷爷了。”绫望了望天,苦笑起来。
清奈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泛起了极大的怜爱,不论是十年前,还是此刻夜空下的他,都是那么孤独,仿佛只有自己能在灵魂深处读懂他,并与他相拥。
清奈抱住了他,两人相拥在庄园门口,任星月渐上晚空,任晚风拂动。
“绫,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去你身边,好吗?”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只要她在身边,绫就对前路有着无穷大的动力,也能将曾经的苦痛一一埋藏于心。
“对了,这个给你!”清奈从发间拿下一圈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