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的,而自己,就是不可饶恕的邪恶。哪怕将这报应降于己身的对立点并不是好人。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何长进,是不是还是只会抱着头挨打呢!呵哈!”
前脚踏入白线,西见一记重重的转身鞭腿扫在毫无防备的绫身上。
“喀阿..”绫脱离了位置,倒在旁边的区位。两个训练者看了看西见和绫,没有做出反应。
“呦,你真是白白生活了这么多年阿羽洸,甚至连最基本的抗打天赋都。”
西见抬起右腿,毫不留情的踏在了绫的腹部:“被你自己弄丢了呢!”
绫抱着西见的脚,面部痛苦扭曲发出闷哼。
“鸣!”
叫住西见的人是Asa灾难发生前南港附近一个帮派的领头者,人称苦鹤(野本苦鹤)眼神沧桑而淡漠。他身上所带有的气息,蕴有只一人身陷四楚仍无法撼其失色一刹的冷静和强大。也是在西见家变后收留他的良师兼益友。
西见停住了动作,无奈的退回自己的区位,目光仍停留在捂着肚子的绫身上。
“够了,杀人犯,别装了,你表现的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累不累啊?”
绫撑着地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垂着头回到区位,嘴里低喃着,低喃着:
“我..我是..杀人犯。”
“你在嘀咕些什么阿?纸片人?”看着绫弱不禁风的身体,西见抱着双臂,眼神中流露着不屑。
绫猛然向前踏步,攥紧拳头直勾勾的冲向西见,凌乱的头发盖住了眼睛。
迎向绫的是再一记重踹。
“你当我什么啊?靶子吗?”西见拍拍手,不屑一顾的看向旁边。
而他余光看到的,是一个疯子刚被踹倒却保持着脚下的冲刺步伐不顾一切的再次扑向自己。
“喂!”在西见反应之际,疼痛已经袭遍了他的右脸,脚下一个趔趄靠在墙边。
绫站在他的面前,只是低着头,任由汗湿的乱发遮挡着自己的眼睛。
“你在过家家吗?”西见靠墙借力,甩出一拳回敬到绫的脸上,而后即是不断的续击。
“像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呢。”绫躺在地上,任由西见拳打脚踢。而每当这时候,绫也便淡化了痛觉。
有些东西,是肉体传输的区区痛觉比不上的。
“鸣!”苦鹤跑了过来,拉开骑在绫身上大肆攻击的西见。
“你会打死他的,你知不知道!”
西见走向一边,靠在墙上,拿起水大口喝着。
“怎么了?有仇?”苦鹤看着西见,面露不解。
“没有,习惯了。”西见轻触自己的右脸,一股难以抑制的痛觉再次袭来。
“嘶!”
“你被打伤了?”苦鹤更加疑惑了,自己带出来的西见抗打能力非常强,竟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学生一拳打伤。
“没事,他就跟疯狗一样。”
苦鹤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西见:“任何人,被逼急了,你都想象不到他会变成什么。”
“绫!没事儿吧?”纱棘看见绫倒在地上,急切的奔到了他身边。
“怎么搞的,来,我带你去医疗区。”纱棘瞥了一眼西见,四目对视,甚是尴尬。
悠长的走廊内,纱棘掏出纸巾擦拭着绫额头上的血和汗。
“你还行吗?时间不多,没有时间给你养伤。”纱棘咬着下唇,再说道:
“要不绫你还是..”
“我没事。”绫挣开纱棘,勉强站定。
纱棘看了看眼前坚定的背影:“你还是跟我训练吧,让鸣跟他师傅训练去。他们两本来就用不着再训练战斗技巧了。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事,我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会出事的!“
“老师。”绫站定在医务室门前,一如往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不知是汗还是泪水滑落在脸颊。
“老师,我想,有些事情从第一步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走向。不论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或是本该多彩的人生,都被我一手摧毁了。我没有办法,我没得选择。我只能在最为痛苦的百炼中寻觅成钢的机会,我想成为优胜者,我想靠自己活下来,之后救赎自己。所以我决心想要顺着我的选择,哪怕它向来都是错的。我也想要再赌一次,这是我放下愧疚的最后机会了。我愿意承受,拜托!请让我,救救自己吧!”
纱棘心面皆不忍,但她选择支持他:“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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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没有初绽的鳞者只能叫单纯的病人。在抗击打,柔韧,速度,力量,甚至是愈合方面来说都远远比不上鳞者。没有激活的鳞脏,也只是自私的吸血虫,不断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