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金娘和孙二娘二人东西站定,一个执着龙环刀,一个拿着尚方剑,凝神而对。
突然,孙二娘尖叱一声,闪身而进,一刀向着宿金娘的头上劈了过去,宿金娘斜身让步,宝剑斜向,指孙二娘的肋下,剑长刀短,孙二娘再向前进,就是自己向着剑上撞了。
孙二娘身形不变,单足向着一侧踢去,脚尖拿准了剑脊,只是她的尖将到,宿金娘手腕一翻,剑脊就变成了剑刃,再踢过去,那这只脚就没了。
孙二娘叫了一声好,踢出去的那只脚硬生生的压下去,足尖点地,身子一旋,原本撑着地的那只脚飞起,脚后跟就踢到了剑上,把给踢得偏了开来。
李江顿了顿,道:“您这是到了,是在这里歇歇脚,还是立刻就走啊?”
王勇道:“就在这里歇一天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走,大家也都方便一些。”
李江见鲍旭都听王勇的,就下去安排住处,然后知客僧自来送了酒食,王勇心细,让人把那财物都担到了他和鲍旭的屋子里放了,这才开始吃饭。
两个人刚吃了个半饱,一个兄弟飞跑进来,叫道:“哥哥快去看看,前面有人要抢李家九娘,和我们的弟兄打起来了,已经打到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了。”
鲍旭眼睛一瞪,叫道:“找死!”跳起来就飞奔出去,王勇也跟在后面出来。
两个人就到了前面,只见一伙庄丁打扮的人,就堵在庙门前,枯树山的人结成一个人阵,就一个俏丽的女孩围在正中,而李江被倒在地上,由两个老汉扶抱着坐在那里,口鼻之中都流出血来,地上还有两颗大牙。
鲍旭眼睛一瞪,叫道:“哪个厮打得?”
“是你家三公子!”随着话音,那些庄丁散开,闪出一个人,一身淡色锦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高丽纸的折扇,看上去虽然生得面好,但是两只三角眼却把他脸上的样子给破坏了,让人一看就有几分戾气。
鲍旭二话不说,一记‘穿心脚’向着那三角眼的心口踹了过去,三角眼也没有想到,鲍旭说打就打,出手还这么快,急叱一声,飞跃而起,鲍旭一脚踹在那把椅子上,哗啦一声,椅子立时粉碎,跟着鲍旭闪身上步,一拳向着三角眼的心口捣过去。
三角眼历喝一声:“好!”他人刚落下,脚下不稳,没有办法闪避,只能是双手合抱,向前把鲍旭的拳头给托住,但是鲍旭拳上的量冲击,三角眼被撞得不由自己的向后退去,连了五、六步了,到了门口,他向后一蹬步,正好踹在门槛上,这才站住,脸上泛一团红晕,这还是他未敢托大,直接双手合抱把鲍旭的拳头给托住了,若是大意半分,用了一只手,那手骨这会就折了。
三角眼的眼中射出一股阴芒,咬牙切齿的道:“好本事!我倒是大意了!”
鲍旭看到这三角眼能接下自己一拳,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当下冷哼一声,道:“你这厮凭啥欺负俺得家人!”
三角眼冷哼一声道:“阁下却是误会了,在下是这阳谷县十,祝家的祝彪,我想我们‘祝氏三杰’的名号,你也是应该听说过的,我们兄弟,还不至于就来这里抢一个小姑娘,这女的自己攀了阳谷县西门大官人,得大官人的青眼,被看中了,他爹都收了我们大官人的礼钱,答应把她给我们大官人做妾了,但是这老儿却就地要价,不肯把人交出来了,所以我们才来领人的。”
“胡说!胡说!”李江大声叫道:“我都不知道那个西门大官人是什么人,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几时把女儿就许给他了!”
祝彪冷笑不歇,也不去理会李江,王勇这个时候,就走过来,仔细打量打量,这个祝家老三,随后道:“你说李叔把女儿给了你家西门大官人了,那你可有契书?”
祝彪得意的一笑,就从怀里拿出一张契书来,迎风一抖,那张纸就在他的手上展了开来,然后祝彪手指一弹那信就向着王勇飞了过去。
王勇看到祝彪的卖弄,不由得淡淡一笑,就把那信纸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道:“这上面却是卖人合约,李叔把女儿卖了一千贯钱,给城中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庆。”
鲍旭叫道:“这必然是假的!”
王勇道:“这契上不单有官府的印信,最关键的是,有李叔的手印。”说着他走过去,把李江的手抓起来,用大拇指比了比道:“一模一样。”
李江叫屈道:“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畜牲不如的事来啊!”那面李九娘突然一分人群,向着一旁的大柱子就撞过去了,鲍旭急一闪身,就挡在了李九娘身前,这才没让她把自己给撞死。
祝彪凉凉的道:“就是死了,还要照赔那一千贯钱呢!”
王勇笑笑,向着祝彪道:“只要一千贯钱这事就能了了?”
祝彪看看王勇,他不知道王勇是干什么的,但是王勇往那里一站,自有一番气度,竟让他不能相抗,于是被王勇问得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西门大官人是我结拜的兄弟,你们拿钱拿人,任选一样,只要你们选了,三爷看你们不易,就帮你们说说大官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