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看着人们能够在自己的努力下好起来,可那都是她从前一厢情愿的妄想。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挣扎,会嚎哭,会不甘心的哀求其他人再救救自己,哪怕不打麻醉做手术都好。
可是在扬州仅有的医疗条件下,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终于快结束了。
柳恣连着四五天没有睡,中间全靠苦丁茶撑着,神情略有些恍惚地观察着镜头下的西城墙和北城墙。
南城墙堆积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开铲车过去处理。
西方和北方还有少数人在附近徘徊和逗留,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听龙牧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江银的储电量还剩五分之一,但该轰走的基本上全轰走了。
眼下城管部门那边已经有几批车队开始陆续在掩护下过去铲尸体了。
十万余人来战了七八天,跑了接近两万人,死了十万余人,最后被几把火全都烧的团在一起,真实场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目击和承受的。
据说连扬州河的河岸以及河底,都全是尸油和尸骨,刮都刮不干净的那种。
可惜现在根本没有心理干预的机构,心理医生也只能跟讲道似的广播布道。
钱凡休息了一整晚,褪黑素都没有吃睡得浑身通泰,已经穿着军服准备集结出发了。
“开城门。”柳恣看着他身后的车队和一整个机枪连和榴弹炮车,笑的疲惫而决绝。
“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