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涛,掩盖着这一军事区域时常响起的密集枪声。
南都军分区,每日荷枪实弹练兵,耗费的弹药便足有十几万发。
此时,灯火通明的特殊作战司,江副司令正在听参谋部秘书官汇报。
“首长,自从黄雀行动,苏红等宗师失踪已经有一个月。”秘书官立正笔挺,托着文件翻阅,向副司令汇报:“最近这一周,南都共计三十名宗师,十名先天境,已经尽数派遣出去搜救。”
江副司令闻言,点点头,眉头紧皱:“让参谋部连夜再将所有资料过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看漏的地方,还有,以战时警备状态,将整个军区调动起来,都懒散太久了,闲着没事干的,不要总窝在这里练枪。”
“人多好办事,大海捞针也好,把人都散出去,务必要将苏红宗师等人的下落找到,注意,一定要抓紧、抓紧、再抓紧,莫要等他们尸体都凉了,才带回来!”江副司令敲着桌子强调。
“是!”秘书官行礼,“保证完成任务!”
江副司令面色严峻,点点头:“当然,这次搜救,一定要让同志们注意安全,先天境以下,包括那几十位宗师,全部都警醒一下他们。把他们派出去是当眼睛,只要将消息带回来就是大功一件,不要轻易以身涉险,贪功冒进,丢掉性命。”
“是!”
“对了,总司令呢?我这老战友,到现在还能按捺的住?”
听到副司令的话,秘书官面色怪异,说道:“首长,总司令今晚连夜去会客了。”
“哦?去见谁了?”
“天人!南都仙盟供奉,诸葛仙长。”秘书官脸色严凛,提到天人二字,脸上写满敬仰,更多的是仰而畏之。
江副司令丝毫不意外,点点头道:“我这个老战友,就是死要面子,要是我,早就跳脚把夏南省掀了,也就他还口口声声顾忌公私之分。这样的父亲,也难怪那苏红……哼。”
秘书官有些不解,问道:“首长,那苏红究竟是什么人,连总司令都这么给面子,亲自请动天人出手?”
江副司令摇摇头,瞅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不要问,回去再默写十遍保密条例,明天送过来。”
“啊?”秘书官脸色发苦。
看他不愿意,江副司令一瞪眼,“先把手上的事忙完,回去默三遍。”
“是,坚决完成任务!”秘书官啪嗒一声行礼,狼狈离开。
江副司令看他离去,才自言自语:“老战友,你要保护她,才一直藏着掖着,可现在人都不见了,身陷险境,不知所踪一个月,你还要顾那公私之分的破面子?但愿天人出手,能给你一个好的消息吧。”
自当日黄雀行动,四名宗师失踪,已经是第三十三天。
整个南都军区如同苏醒的老虎。
猛虎出山,大海捞针,征战四方。
“军演!”
“军演!”
“南都大规模军演!”
整个南都开始沸腾苏醒,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
郭家别墅。
郭老瘫坐在书房椅上,眉头拧紧,皱眉思索。
“爷爷,爷爷,寒宗师的母亲方一茹,又来了!”郭思瑶踩着楼梯上来,声音在半路响起。
郭老睁开双眼,身体微微僵硬。
“思瑶,快扶爷爷起来,从后门走,出去躲一躲。”
“……”
“还有,让人把她请到客厅,好茶招待,她要问到,就说老夫不在。”
“……”
“废话,她当然不信,但是,哪怕她要搜屋,也让她搜便是。”
两个小时后。
面色沉着如水,眼中忍着泪花的方一茹,从郭家别墅门口出来。
“辰儿,你究竟跑去哪里了……”
“寒啸山,你个没良心的,自己跑个没人影,现在儿子也学你。”
“你们究竟能有什么家国大事,觉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配知道,都要瞒我。”
“郭子丰躲了我三天不肯相见,以他身份竟然如此,怕是心中有愧,并非对我儿做了歹毒的恶事。”
“既然如此,辰儿,这一个月,你究竟跑去哪里了?”
女人再坚强,丈夫和儿子都不见了,也坚强不下去。
方一茹眼眶里的泪水咻咻直落,心中酸苦揪痛。
站在门口,背对郭家别墅伤心了一阵,方一茹收拾好情绪才回到车上。
司机问道:“方总,接下来去哪里?”
方一茹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去方家。”
……
不知不觉,时间再度流逝。
自当日黄雀行动,苏红、宗乾、百里富贵,以及寒元初,共计四名宗师,于行动中追捕薛默而失踪失联,人间蒸发,已经过去三个月。
高考已经过去了一周。
南都劳师动众的军演,也早在一个月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