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曾去信告知亲家母了?”
“已经去信了,这会儿旨意想必也在往青河县的路上了。”
“如此就好,亲家母一人把你兄弟俩拉扯大不容易,如今你好不容易出了头,母凭子贵,她也算是苦尽甘来。”凌秀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还有多久你便要启程?”
“侯爷定了下个月十六的日子。”
凌秀才掐指算了算:“那也没剩多少日子了。”
“此番出兵,家中诸事还得烦劳爹您多费心。”
凌秀才颔首,忽地又皱眉道:“民匪民匪,西南郡早就乱成一锅粥,如何分得清是民还是匪?许是家家皆有匪,匪中亦有民。纵有罪该万死,怕也有情有可原,罪不致死。”
程绍禟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若按前朝武宗时代的做法,估计是全部当成匪一律斩杀了,便是如今,相信也有不少将领是这样打算的。
这场仗,若是心肠够狠,无需多想,直接了当杀了了事。
太子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跟去,是不是也是打着这个主意?或是说,这又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