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包扎下吧?”天下破天荒的强硬了自己的态度,她拉过一期的手,将他的袖子卷了上去,“要是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了怎么办?”
血早就凝结成块,紧紧的黏在伤口和衣服上,天下略微有些粗暴的动作,使得一期不由得脸一白。
瞧见一期面色的天下顿了顿,再次低下头时,她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柔的将伤口和裂开的衣服分了开来。
她手向旁边一摊,“药研,你有消毒水吗?还有绷带。”
无论是穿出阵服还是内番服,身上一定会携带急救包和医用剪刀来防止紧急情况的药研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罐泡着棉花的罐子,他从里面掏出一团棉花放到了天下手里。
还从未见过天下冷脸的一期见状默默的闭上了嘴巴,也不在推脱说自己伤口并不严重,无需担心的话。
“是刚刚救我的时候,伤到的吗?”天下轻抿着唇,擦拭着伤口附近凝固的血块,直到棉花被染红再也擦净不了血块,她才向药研伸出手,换下一块棉花。
一期低下头看着天下轻轻颤抖着的眼睫,略过瞧不见的眼眸,他一路向下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到微微抿着泛出比樱色还要深一些颜色的唇,最终视线又放到了她整张脸上。
他抬起没有被天下握住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微笑道:“那总不可能让你被伤到啊。”
天下愣住了,她昂起头久久地凝望着一期微笑着的脸,看着他表情从微笑到困惑,再到尴尬,最后演变成红着脸,视线到处游弋着不敢直视她的脸。
天下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她觉得她从未如此感觉到,她和一期真的是不一样的存在,明明……都是出自同一把刀,性格看起来也差不多,但是……她为什么觉得一期从根本上跟她完全不同?
还真是奇怪啊……
要不是她现在一手握着一期的手腕,一手拿着棉花,她真想捂住胸口,去静静感受这种玄妙又暖暖的感觉。
一期屈指挠了挠脸颊,窘迫的说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吗?天下先生……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脸?”他羞涩的连早就不用的敬称都嘣出来了。
天下眼底泛出笑意,她抬起手向他的脸庞摸去,声音里带着调侃和戏谑,“刚刚是没有,现在倒是有了。”
半捧着他的脸,天下拇指在他染到血迹的柔软脸颊上反复摩擦了两下,擦拭掉血后,她跟一期的视线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
天下怔了下,忽然意识到她现在的动作似乎有些暧昧和狎昵,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最后,一期和天下两人顶着红通通跟番茄似的脸呆愣在那儿。
博多推了一下眼镜,纠结的戳了戳药研的背,“你有没有觉得一期哥和天下姐他们两个有些奇怪to?”
“要不要?”秋田双手一握,做了个掰断的动作。
药研捏着下巴想了想,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吧?”都是自家的哥哥姐姐,又不是别的刀派别有用心的家伙们,打断这种事应该……不需要吧?
完全无法读懂粟田口这三把极化短刀意思的太鼓钟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逼,他觉得自己被排挤了QAQ。
天下红着耳尖,若无其事的将挡住视线的刘海别到了耳后。她低下头继续处理着一期因回避的及时只是破了层皮,流血比较多看起来比较严重,实则问题不大的伤口。
一期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下完全表露出内心活动的红红的耳尖,再看她努力佯装成无事发生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他忍耐了半响才将那声‘噗’咽回到肚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是人都有这种奇怪的心理,本来很害羞,但是一旦看到别人比自己还害羞的模样,他本人也就不害羞了,还会觉得对方害羞的很可爱。
而一期便是这种心理,他盯着天下耳根上迟迟没有消退下去的绯红,抿着唇微微一笑,颇有些坏心眼的说道:“耳根,还是红的。”
天下呆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耳朵,而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被瞪了的一期脸上笑容扩大了,没想到天下居然这么容易害羞,一期觉得自己心里捉弄人的念头在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展露出来了。
强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天下擦拭掉旁边的血痂,拿了块干净的棉花贴上伤口,正准备擦拭,她便听到了一期一时没忍住倒吸了口气。
“怎么了?”天下停下手上的动作。
“是酒精……”75%对伤口刺激真的是太大了,一期感觉伤口像是被火燎过一样,疼的他禁不住又吸了口凉气。
天下抬手嗅了嗅手中棉花的味道,刚才她一直都是在擦旁边的血,才没有注意到,这一闻果然闻到了一股刺鼻味道浓郁的酒精味,她转过头看向药研。
药研面色坦然,“谁让一期哥想瞒着伤,不跟我们说呢。”
一期闻言又心虚又愧疚,也就没有请求换一种消毒水了,点了点头让天下继续擦拭着。
消完毒,天下取过绷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