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和田小森开荒山林。
为了督促众人也是为了有个拿主意的人在场,希尔斯和田小森分开了两个山头,前者去亩数更大的贰坡,后者去壹山。
开荒要伐木,伐下的木头不会浪费,不错的木料田小森和希尔斯都留了下来,经过处理送去让木工打家具,正好周家那个工队的老师傅们也是最近开工,不愁找不到好手艺。
一般的木料灌木将会用作柴火。
期间他们还会偶遇一些药材,也攒了下来。神奇的是开工后贰坡真的一条蛇都没了,希尔斯乘田小森不在身边之机,又打起了赤膊,毫不介意帮工里还有妇女。
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辈,见了如此威猛俊俏的男儿也难免害臊。
于是没几天,这事就传到了田小森耳朵里。
田小森很是无奈,不自觉摸着希尔斯因劳作充血而硬起来的手臂肌肉,忧心忡忡道:“阿希,你本来就容易体凉,那么久都补不回来,再这么贪凉,万一病了怎么办。”
希尔斯正在洗脸,用的是田小森特意准备的热水,他的人族伴侣连冷水都不许他用,可谓操心到了头发丝那么细处。
他抹去脸上水珠,转身扶住田小森的后脑勺,用洗净的布巾给他擦脸,细细擦去汗水尘土,连可爱的小尖耳都没放过。
田小森抵住他的胸膛,躲不开布巾,微微耸起了鼻子,“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在听。”他把布巾重新洗好,把热水往地上泼去,一系列动作熟练无比,看得出来是这段日子里习惯了的。
“不要贪凉。”田小森熬了些姜汁,递到他嘴边,希尔斯干脆耍赖让他喂食,喝完猝不及防凑上来重重吻了他一口。
“听你的。”
……
随着冬日渐渐远去,万物复苏的季节即将到来。
春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监牢星上从来没有春天,希尔斯一路走过无数季节,只有在田小森身边,他才懂得什么叫真的的春色满人间。
各种意义上的。
他们的二十亩甜豆已经种下,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伺候,等待结果收成。
忙过这一阵,离播种还有段时间,村中迎来了春节后又一个重大节日,年例。
这是南方这一带十分重视的节庆,每条村都有自己固定的年例日,像赶集,每条村每个镇赶集的日子都是不同的,这样可以错开时间,让各家各户都有去走家串门互相凑热闹的机会。
一般年例都在年后到三月,有的年例在秋后,俗称翻秋年例,跟禾了饭很接近——禾了即是割禾收禾结束了,了有结束的意思。
水洞村附近的村子的年例都是一天,多天的比较少,因为时间越长花钱越多,还耽误干活。
农历二月二十九是水洞村的年例,一大早天微亮,各家各户就忙了起来。
田家要杀鸡,田小森郑重地盯着希尔斯的大手……里的刀,“阿希,记得收着些力气。”
希尔斯挑眉,手起刀落,肥美的鸡身颤抖挣扎,不多时便已魂归西天。
“这次挺好的。”田小森不吝于直接表达自己的开心。
“我像那么蠢的人,杀鸡都不会么,嗯?”希尔斯靠上去,面无表情地用□□撞了撞田小森,成功把人撩得满面通红,脖子里都是火辣的。
“阿希!”
“我帮你倒热水,小心烫。”希尔斯气定神闲道。
田小森真是拿他毫无办法,腮帮子紧了紧,倒是发自内心地尝到了甜意。寻常人的夫妻和契兄弟相处,大抵也这样吧。
置办的东西跟过年类似,不过精简一些,他们要把桌子搬到村中晒谷场,和大家一起依序摆放。
“阿希搭把手。”田家的方桌是田家人还在生时做的,那会儿家境不错,用料也好,这么多年用下来还很坚固。同时,它也很沉。
希尔斯把人拨开,两手擒住桌沿一抬,轻轻松松就把桌子抬走了。
田小森见识过无数次希尔斯的神力,不那么大惊小怪,连忙拎上各式供品跟上。
晒谷场上人声沸腾,各家摆放的供品大同小异又有细微分别,凑一起就会你看我的、我看你的聊起来。
三三两两的货郎在场边摆卖东西,男女老少路过都多看两眼,家里有余钱的就给小孩几个铜钱去买些零嘴小炮玩。
田小森和希尔斯来到,不少人跟他们打招呼。田小森大多应了,来到黎大姐给他占的位置。
“谢谢大姐。”
“客气什么,香和香烛都备齐了?”
“都齐了,你看。”
“这香烛真不错。”黎大姐很是赞许,“这样诚心,神佛都会保佑你们家风调雨顺的。”
这个位置离晒谷场中心近,土地神和菩萨游神绕村一圈后,回到中心,正好与田小森他们打照面。
可见黎大姐家是真的待田小森很好。
张小天就更不用说了,始终坚持当师傅的小尾巴,希尔斯摆放供品时,他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