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完交际花,接下来就是总统夫人。
几轮过后,戈樾琇相信,负责宋猷烈社交礼仪课的老师会非常满意这名学生的表现。
交际花,总统夫人之后,是年龄相仿、从各自朋友口中知道彼此的存在、但一直没机会见上面的青年男女。
这对青年男女来自于名门之后,两家人在考虑联姻,没见面之前这对青年男女对彼此已心存好感。
提出的想法被宋猷烈拒绝,原因十点二十分了,这个时间点他要做睡前准备。
真是一板一眼的家伙,他们管这种叫做时间观念,这也是戈鸿煊想看到的,遵时是一名成功企业家必备元素之一。
只是,这会儿她兴头正起呢。
一再求他,和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真是最后一次?”
拼命点头。
橘黄色的台灯还放在窗台,更多的飞虫来到了灯前,夜色深沉,花香浓郁。
聚会结束,青年男女完成了初次见面,青年从服务生手上接过大衣披在女方身上,右手再从服务生手上接过包,包并没递到女方手上,而是换到左手,女方就处于他右手边。
前往停车场得经过一段花园小径,两人肩并肩,他的右手时不时帮她赶走迎面而来的飞蛾,花园小径走完,两人不约而同收住脚步,凝视着彼此眼眸,她踮起了脚。
表演结束了吗?
戈樾琇摸着自己的嘴唇,从唇瓣上传来的火辣辣触感在提醒着她,刚刚她和宋猷烈接过吻,此时她已经不在书房窗前,而是在房间门前,和她进入这扇门时的情景差不多,只不过,她的鞋子已经干了,裙摆也是。
一时之间,戈樾琇不知道是那对初次见面的青年男女在花园尽头接吻,还是她和宋猷烈在玄关处接吻。
但总归是接吻了,是不是?
“我们刚刚接吻了对不对?”她问他。
“是你先踮起脚的。”他回答。
“所以,我们是接吻了?”
他淡淡应答了一句。
“是宋猷烈和戈樾琇在接吻,不是别人。”继续问。
“没别人。”他答。
扬起嘴角,却在他打开房间门时稍稍收起,看看,刚吻完她就迫不及待想打发她了,不需要他说,她也会信守承诺。
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戈樾琇。”
“嗯。”
他在门里,她在门外。
“不要走花园的路,免得鞋子又弄湿。”他轻声和她说。
点头。
那扇门关上,她朝回她房间的走廊方向,走着走着,心里越来越喜欢宋猷烈刚刚和她说的话。
“不要走花园的路,免得鞋子又弄湿。”笑,再想一遍再笑,继续想继续笑,刷完牙继续对着镜子笑。
笑得戈樾琇都以为自己要得病了。
她的甜莓,开始知道怎么去关心一个人了,怕她鞋子弄湿,穿着湿气的鞋子对身体总归是不好的,这不是关心是什么?
次日,戈樾琇一大早就来到小姨房间里,说小姨我喜欢上挪威语了。
“那小姨就打电话联系外语老师。”
大摇其头:“不要,我要阿烈教我。”
“阿烈没时间。”
“小姨,你也知道的,我讨厌陌生人,我现在特别喜欢挪威语,它太优美了,小姨,你也别太担心我会霸占阿烈很多时间,说不定我几天后就不喜欢挪威语了。”
晚餐时间,当着戈鸿煊和宋猷烈的面,小姨提起这件事,戈鸿煊听完问阿烈你觉得可行吗?
戈樾琇心里叫苦,戈鸿煊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很强硬,一点也不顾及她脸面,那话大致意思就是一旦宋猷烈否决了,她想都别想。
一直以来,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对她采取地是能避则避战术。
出乎意料,宋猷烈答应得很爽快。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的甜莓被她迷住了,就像她被他迷住了一样。
关于“被迷住了”这个具体概念戈樾琇还是比较模糊 ,昨晚她想了一整晚,她那种“我要和宋猷烈一直呆在一起”应该算是一种“被迷住了”的征兆。
因为呢。
要是和宋猷烈一直呆在一起,时间就不无聊了,即使什么都不做。
于是,接下来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戈樾琇都会来到宋猷烈房间。
这一个钟头时间里,她当真在和宋猷烈学习挪威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