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明王韩林儿溺亡。一时间群龙无首,自此做为天下抗元的主力,明教大军也四分五裂,群雄同室操戈,相互争讨。这种情况下,五行旗内部也是各有支持效忠的对象,真真是乱成了一团。守护二庄的前辈,那里还敢贸然行事。干脆隐居山野,不问世事。”
“自本朝太祖建极,大力驱除明教影响,大杀特杀扶助他的教中功臣,四处追杀陈友谅、明玉珍、刘福通等支派明教义军残余势力。改朝换代前后这二、三十年里,作为义军主力的五行旗经过起事牺牲、明教内讧、朝庭残害,当年天下义军七成出自门下,威压明教内四堂、五散人、众法王的五行旗势力,十去八九。玄霜、金风二庄传人便没于其中,九骏徒众大半断了传承。加之又受天地风雷四堂出卖,最终在中原也站不住脚了,只得远走荒野边陲,苟延残喘。”
“现在的魔教,也就是所谓的日月神教,便是以明教天地风雷四堂为主体重建的。五行旗残余势力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创建了川藏一带的雪山派、青海长青观、辽东金风堂、以及隐居在八百里洞庭湖的洞庭夏家。”
“真是...”王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抬头远望渐渐落下的太阳,一时间心生神往。
“若是他们安生休养,好生发展,也就罢了。建文帝当朝时,长青观、金风堂两派高手一行十余人突然来到香浮山庄,要念笙贤弟的曾祖交出连城诀的秘密,开启宝藏。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当晚,两派高手夜袭香浮山庄,幸亏老衲的太师祖与师祖、师叔祖及时赶到,与梅家众前辈联手,杀散了他们。而念笙贤弟的叔祖亡于此战,两派高手也死伤多人。至此每隔十余年,四派高手便来纠缠、武斗,双方多有死伤,渐渐结成了死仇。”
“如今屈指百年已过,师门也只剩老衲一个,香浮山庄也只有念笙贤弟一个传人。这次四派大举来攻,念笙贤弟决心以死卫之。守护二庄再无传人。老衲只能毁了这大佛,将宝藏彻底毁去。省得遗留世间,徒害世人。”
“原来如此!”王易心思沉重,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老衲将连城诀宝藏的来龙去脉,告知王先生。希望王先生明白,连城诀宝藏中虽有姑苏慕容家的财物,可是方才也已经毁于先生那一把火中。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老衲圆寂后,也好向九泉之下的先祖前辈说个明白。先有因,后有果,始于慕容,终于慕容,此乃因果循环。阿弥陀佛!”
“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王易长叹道。
是否有天意,凌再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倒霉。本以为有武当派两大高手做后盾,加之自己生擒了夏宁,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且大有收获。谁想到先是袁焘追杀小喇嘛生死不明,前去查探的白水道长左臂齐肩而断,亡命而逃。
他只能独自挟持夏宁,提心吊胆的向庄外走去。骑虎已然难下了。
“夏宁兄弟,也是你们兄弟不仗义,我才出手的。我也是被逼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愿意合作,咱们一起去寻宝藏。那群人追梅念笙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莫不是直接去寻宝了,不顾你们兄弟的死活了。”
凌再思一边不停嘴的说话,一边小心夏蒙、夏宁暴起发难。
“你们看,雪山派的卜狮已死,血刀门的几个喇嘛也死干净了,只有你们平安无事,那丁占、索甲老怪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洗不干净坐看盟友不救的尴尬。咱们都是湖湘子弟,为什么不能联手合作?”
“给老子闭嘴,姓凌的,老子现在就做了你。”
“三弟,不要冲动。凌龙头,想合作,那先把我大哥放了。”
“好,只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就把你们大哥放了。你们先退后,退到院子里去。”
“你保证我大哥的安全。”
“只要我安全了,我保证他的安全。不然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夏氏兄弟无奈,只得退到院子里。这边凌再思来到来时骑乘的马前,一拳击在夏宁的耳门穴上,将其打晕,双臂一较劲将夏宁搭到马上,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打马就跑。
这边夏氏兄弟大声叫骂着冲了出来,狡猾的凌再思将白水道人、袁焘的马匹也带跑了。二人只能运起轻功紧追而去。
凌再思催马疾行,不一会儿功夫,便将夏氏兄弟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眼见着来到了山口,他一把将昏过去的夏宁推下马来。一声鞭响后,三匹马如同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夏氏兄弟心系兄长安全,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夏宁只是昏迷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方才松了一口气,无奈看着凌再思一人三马去的远了,只能高声痛骂一阵,自去救治兄长。
出了山口,不断远离香浮山庄所在的山谷,凌再思的心情越发的好了。正在行进中,突得看见路旁的草丛中倒卧着一个人。行得近了,他看清楚了。正是断臂而逃的白水道人。只见白水道人浑身是血,断臂处草草包扎,勉强止住了血。看来他是强撑着逃到了这里,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凌再思略一迟疑,便打马而走,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