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就开始不太好了,何元正整天在外面应酬,也很少回家。 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何太太体弱多病,深居简出。 再再后来,孟蕊心脏病发,留下一个女儿,撒手人寰。 何元正在人前表现得十分悲恸,然而,没过半年,他就高高兴兴地娶了杜婉秋回家。 孟父孟母自然痛斥他的无情无义,但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垂泪。 一年后,在孟蕊忌日那天,他们在扫墓路上遭遇连环车祸,当场死亡。 至此,何斯迦彻底成了没人管的孩子,没两天,她就被何元正和杜婉秋以留学的名义丢到了国外。 “何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收拾完了碗筷,萍姐一走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何斯迦一脸怔怔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她连忙关切地问道,还伸手摸了摸何斯迦的额头,担心她是不是发烧。 “啊,我没事。” 何斯迦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时间:“萍姐,我出去一趟,你看着时间,去接津津。小心一点,我怕有狗仔会乱拍。” 萍姐点头,说知道了。 换了一身衣服,何斯迦开车前往傅氏。 这一次她没用曹景同来接自己,按照傅锦行给自己的通行密码,一路顺畅地到了他的办公室。 敲了敲房门,她听到傅锦行的声音:“进来。” 他以为是曹景同进来了,所以也没有抬头,手上还在飞快地签着文件:“等一下,快签好了。” 何斯迦低咳一声:“是我。” 手上一抖,傅锦行的笔迹明显歪了一下,他一脸诧异地看向她:“我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吗?” 扣上那本文件,他把笔放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何斯迦。 “不舒服了?” 傅锦行在她的面前站定,轻声询问道。 何斯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傅锦行,他伸手摸了摸何斯迦的脸颊,有些无语:“到底怎么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白小姐和你说了什么?你肯定没忍住,我一走就给她打电话了吧!” 对于他的聪明,何斯迦已经不想再表达惊讶了。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旁边的沙发旁边,坐了下来。 傅锦行也没有追问,等着何斯迦自己调整情绪。 过了几分钟,她才开口问道:“你认识冯舒阳这个人吗?” 他想了想:“不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傅锦行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 “这个人是谁?” 他无比好奇。 何斯迦就把白海棠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锦行。 听完之后,傅锦行的表情也变得相当严肃:“如果真的像白小姐说的那样,这应该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长达数年,而且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包括你母亲的娘家人都会以为自己的女儿身体不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他总算明白了何斯迦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反常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是,她虽然没有直说,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她还告诉我,一个科学家在研究一个项目的时候,很可能要历经数年,甚至数十年,别看冯舒阳的论文是今年才发表出来的,其实,说不定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关注这个领域了。” 何斯迦转述着白海棠的话,显然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不错,”傅锦行缓缓地点了点头,同样表示赞同:“我同意这种说法,冯舒阳可能从十几年前就认为这种药物存在问题,只是缺乏大量的实验数据和临床病例来佐证自己的论点。” 三个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但何斯迦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